第10节(2/3)

日她又煎药时，突然福至心灵似的，抓着药材的手不受控地开始发抖。她问玉坠，“这药，是不是有问题？”

雪不知何时愈发大了，坠来，无声挂满了相拥在一片静谧里的两人发间。

璀错不知陪他站了多久，直到双足都冻麻了，因着给他撑伞，她的一大半肩也落满了雪。

宋修自得了消息，到半夜只披了件薄衣来到老夫人房里，再到持丧事，一直冷静得过分。

璀错一言不发，只走过去，将伞举在他。

宋修忽的回过来，抱住她。

新皇特了旨意，恩准厚葬。但因着时期特殊，里这时离不了宋修，便夺起复。

璀错眸光一冷，“晏云归是学医的，这药有问题，她如何察觉不？”

第14章 “你曾救过我一命，我不……

璀错将账册合上，站起来，看着面

璀错意识地便要将这一炉药扬掉，玉坠却倏地发，得她生疼。

璀错了一气，“是被人动过手脚了？”

护国夫人葬那夜的雪，是今冬最后一场雪。

她被这突然一抱，手上一松，纸伞便掉了去。

护国夫人没了的消息，是半夜传来的。

玉坠终是闪了闪，慢腾腾告知她，“护国夫人命数便是至此了，这本也是神君一劫。若是晏云归，最初便不会有替她煎药的举动，自是不会发觉。”

宋修沙哑开，“云归，我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也这样走了。”

玉坠并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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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又开始飘着细雪，她拿了一把白纸伞，没叫池夏跟着，独自撑开伞去寻他。

许是他声音太过悲恸，璀错心一堵，想也未想便回：“还有我，我会守着你的。”

“是啊，”宋修轻轻笑了笑，“我只有你了。”

璀错替他守在榻前，一直照看着，可护国夫人临终前，甚至都未睁开过一睛。还是璀错发觉不对，诊了诊脉，才发现她脉象已停了。

他呼间裹挟着烈的酒气，炙的呼落在她耳侧，他几近是贴着她耳廓，喃喃：“你既是答应了，便要永远留在我边，无论生死。”

璀错一怔，明知没有可能一直陪着他，却不能这般同他说，只能艰涩开，低低应了一声“好。”

即便是在雪地里，他上还是能闻到好大一酒气。

“圆不过去便罢了。神君已然动了，可以开始收网了。只是单单如此，还不够。无清仙君还需得费些心思，让这劫更猛烈些。”

三日后。

她不能预的。她只能再次煎好这碗要人命的药，送到宋修的祖母手里。不知时便就罢了，如今既已知，又如何能心安？璀错挣扎着又问了一句：“宋修日后定会查来的，那时候呢？那时候要怎么才能圆得过去？”

宋修开始着手彻查死因时，璀错就在他边陪他一，亲看着他是如何一，查到自己上来的。

玉坠只轻飘飘地唤了她一声“无清仙君”，她便明白过来。

他挲着她发上的雪，却并不肯将雪拂落去，引诱似的轻声：“那你答应我，会一直陪着我，守着我，好不好？”

宋修一连几个夜里亲守在护国夫人榻前，白日又要去里，饶是铁打的也吃不消。

那天她在房里，手上翻着本账册，却只是翻着，半没能看去，心里总惴惴的，像是在等着什么。等到天黑，她的房门被一把推开，门框猛地撞在边门上，“哐”的一声，在家家炊烟的蔼蔼暮里刺得很。

茫茫夜里，他不知站了多久，肩上落了厚厚一层雪。细碎的雪片还在落着。

护国夫人葬那日，璀错也一直恍惚着，直到夜了，她才发觉宋修不知去了哪儿。

而护国夫人这几日除了不怎么清醒，也无甚旁的症状。是以这日夜里，他便回去睡了。

她要寻的那人，一格外单薄的孝服，立在护国夫人生前所居的房门前。

玉坠依然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