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3)

晴不定的宋修，淡淡吩咐池夏：“你领着她们退去罢，今夜里不用来伺候了。”

池夏迟疑了片刻，但见二人间气氛不似往常，还是领着人退了去。

她前脚刚将门掩好，后脚便有相熟的姊妹凑到她耳边担心地问：“将军这是怎么了？一煞气，方才吓得我差走不动。看这架势......将军不会把夫人怎么样罢？夫人一个人待在里打不打？”

池夏走远了些，才瞪了她一，“夫人平日里把你们惯坏了，什么事儿也敢议论？”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回看了一，将军平日里连半句重话都未曾对夫人说过，这回应当也不要罢？

屋。

宋修将一包什么甩在书案上，他向来准极佳，刚刚好甩在她手边。只是这一力他没收住，东西砸在她手背上，散了一桌。璀错手背登时红了一片。

她没吭声，低看了一。是一包药材，看着类，正是当时给护国夫人用的，没想到这些东西他都留了来。

他似是压着火气，嗓音有些嘶哑，“药渣也还在，已查验过了。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璀错抬看住他，“不是我的。”

“你说不是你的，我信。”宋修怒极反笑，缓缓走上前问：“晏云归，我只问你，你当真半也未察觉？”

他们之间只隔了一张书案。宋修将手撑在书案上，倾过去，死死盯住她，眸光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只要你说，我还信。”

璀错抿了抿嘴，一声未吭。她没过的自是不会认，可她当时也的确发觉了。

宋修的手狠狠在书案上，书案不堪重负地发“吱呀”一声。璀错毫不怀疑地想，倘若他掌的是自己不堪一折的脖颈，此时已被生生拗断了。

“晏云归，你学了十数年医。昔日我伤重至此，你且都能救回来。你如何察觉不这药里有几味有问题？！”他顿了顿，“只是我想不通，你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他直视着她的双又问了一遍，目光发，得璀错底被灼伤似的发着涩。

璀错垂视线去，躲开他的神，“我不能说。但很久以后，你会明白的。到那个时候，你大可同我一笔笔算这个帐。”

“好，”他直起来，因为他量比璀错一些，两人这般面对面站着，他便是自上而看她，“你知，你有苦衷，你不能说。”

璀错咬了咬嘴，开始收拾桌案上的一片狼藉。

她方才翻账册时将衣袖箍了上去，此刻手腕便全然来，那只羊脂玉的镯便愈发显。

她听见他轻笑了一声，一字一顿地问她，“这镯你着，就不手么？”

璀错动作一顿。而后连都未抬，使蛮力将镯了来，本想宋修手里，可他不知何时退了两步，两人间又隔了一个书案，她够不着，便只能放在书案上，推到他那边。

他却只远远看着她，淡声：“你曾救过我一命，我不动你。我叫人去收拾了京郊那边的宅，你搬过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