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天下大势皆小事(9/10)

泪蒙眬，轻轻俯，小声：“莫怕莫怕，今年的酒，我会亲手酿造的。”

老妪碎碎念叨，声音已经细若蚊蝇：“还有陈公最喜吃那冬笋炒，夫人记得给他拿大白碗盛酒，不要拿酒杯……这些本该婢来的琐碎事，只能有劳夫人了，夫人别忘了，别忘了。”

当初崔东山离开观湖书院后，周矩便觉得这是一个妙人。

在崔东山离开没多久，观湖书院以及北边的大隋山崖书院都有了些变化。

从书院圣人山开始，到各位副山，所有的君贤人，每年都必须拿足够的时间去各大王朝的书院、国监开课讲学，而不再是圣人为君传、君为贤人授业、贤人为书院书生讲学。

大骊所有版图之，私家学塾除外，所有城镇、乡野学塾，藩属朝廷、衙门一律为那些教书匠加钱。至于加多少，各地酌而定。已经教书授业二十年以上的，一次获得一笔酬劳。此后每十年递增，皆有一笔额外赏钱。

这一天，游手好闲的白衣少年郎终于看完了从到尾的一场闹，飘然落在一座再无活人的富豪宅邸。最后，他与一个丫鬟份的妙龄少女并肩坐在栏杆上。

少女路过后院时，被那与人偷、事的夫人牵连，被一对义兄弟一记尖刀死了。那位夫人更惨，被那愤恨不已的宅老爷活剐了。当时揭发嫂与那汉的义弟神炙，握刀之手轻轻颤抖。

他第一次见到嫂的时候，妇人笑容如，招呼了他之后，便施施然去往院，掀起帘跨过门槛的时候，绣鞋磕绊脱落，妇人停步，却没有转，以脚尖挑起绣鞋，跨过门槛，缓缓离去。在那之后，他始终克制隐忍，只是忍不住多看她几而已，所以他才能看到那一桩丑事。

崔东山双手放在膝盖上，与边那个早已死透的可怜婢女好似闲谈：“以后的世，可能要更好，可能会更坏，谁知呢？”

一个背大剑架、把把破剑如孔雀开屏的杂少年与师父一起缓缓走向剑气城。先前师父带他去了一趟那天底最称得上是禁地的场所，一座座宝座空悬，低不一。师父带着他站在了属于师父的那个位置上。

“师父，那位老大剑仙，与你的朋友阿良，到底谁的剑更快？”

“不好说。”

“师父，为什么挑我弟？我一直想不明白，今天以前，其实都不太敢想。”

“因为你是我们蛮荒天有希望剑最快的人。你兴许不会成为那个站在战场最前边的剑客，但是你将来肯定可以成为压阵于最后的剑客。”

少年惶恐：“我怎么跟师父比？”

那个汉掐住少年的脖缓缓提起：“你可以质疑自己是个修为缓慢的废，是个不好的杂，但是你不可以质疑我的光。”

他一手掐住少年脖，一手指指，为少年讲述那些悬空王座分别都是谁的位置。最后他松开手，面无表：“你要到的，就是如果哪天看他们不顺了，可以比师父少一剑就行。什么时候我确定你这辈都不到了，你就可以死了。不是所有与你资质一样好的都可以有你这样的机遇，所以你要珍惜现在的时时刻刻。”

莲冠的年轻人与一个不冠的少年人开始一起游历天，都换上了辨认不统份的袍。

前者对于后者的要求只有一，随心所，一切作为只需要顺从本心，可以不计后果。不过有个前提，量力而行，别自己找死。

少年人有些犹豫，便问了一个问题：“可以滥杀无辜吗？”

年轻人笑眯眯，回答“当然”二字，停顿片刻，又补充了四个字：“如此最好。”

少年人了。

然后年轻人问：“你知什么叫无辜吗？又知什么叫滥杀吗？”

少年人陷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