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的,这样的大日底,他藏在树里用望远镜偷窥,然后风开树荫,光一扫他的镜玻璃,不知角度怎么那么巧,就是这样一闪的反光,恰被我看见了,于是我才发现了他……”
“这却是我最想不明白的地方。所以我想,一定要把这案其他一些未能查明的细节查清楚,才能解开最后的谜题。我们要找的是证据,而不是臆断和推测。”
薛怀安说到此,从怀中取一块掌大小仿佛革一般的米白的东西,到初荷手里,续:“这个东西是抢匪们用来气的,竟是我前所未见之。但是我最近被关着,闲极无聊,却想起过去看过一些科学家在洲游历时的游记,有人提到过当地一叫cauuchu的树胶,当地土著将其燥后制成有弹的球或者其他东西,常用的燥方式就是把胶摊成薄片后熏,那最后产生的胶片据书中描述来看,和这个东西差不太多。我想,这次劫案中涉及的很多东西,比如黄晶和硝石火药,因为都是常见之,故而不容易追查来源。但若这东西真是那树胶制成,常樱或者崔执却很容易找到来源,顺藤摸瓜就能找到买主。因为这东西目前来看还无甚用,拿来纯粹只能当个新奇的东西些科学研究,假如市面上有的话,只可能是泉州或者帝都最大的化学品行才有售,而一般人更不可能一次大量购,所以,只要查来谁最近曾大量买,就是那抢匪的同谋无疑了。”
初荷不明所以,安静地看着薛怀安。
薛怀安的推断没错,初荷当日午在帝都最大的化学品行果然找到了这叫作cauuchu的东西,一共两,一是以玻璃瓶密封的黏稠胶,一则和薛怀安所说一致,是燥的胶片。
然而初荷却不甘心线索就断在这里,拿着cauuchu回到叶家,在院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折了三大片芭蕉叶铺在地上,将那瓶胶状分别涂在芭蕉叶上,一片放在太晾晒,一片放在树荫,一片则准备找些柴火来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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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荷被他逗笑,心竟是这些天来最好的,腻在他边不想再说案,便挑些来帝都后的见闻和他闲聊。讲着讲着,就说起肖泉来,因这位痴的事迹在初荷看来实在太过有趣,忍不住就加上了手语,连说带比画,睛里星芒闪动,看上去可极了。
初荷讲到此,原本笑意盈盈看着她的薛怀安猛地直起来,急急在牢房里来来回回走了两圈儿,才停来说:“傅冲说谎了。”
“所以,他和宁霜果然同抢匪是一伙儿的?”
初荷接过那片,皱了皱眉,无声言:“崔执还是算了吧,他极是讨厌你,只想一心治你的罪。小笨还被他关着,明天晌午才能放来。”
“那么我该去什么?”
“还不能定论,不过,他说谎必然有原因,现在他也被崔执关在刑,倒是不怕跑了,我们先查清树胶这边。”
“可宁霜为何这般?”
初荷拿着两样不同的叫作cauuchu的树胶却犯了难。这树胶片和薛怀安所给的东西看上去的确差不多,都是白有弹的薄片,但只是“看上去”差不多而已。这树胶片摸上去又黏又,像要化在夏日的光里一般,可薛怀安给的东西,手光又有弹,就像一块柔细腻的革。很显然,这只是看上去“像”却并不十分相同的两样东西。而另一叫作cauuchu的东西,分明就是胶状的,显然更不可能是薛怀安要找之。
她这厢正忙活的时候,忽听后一个懒
者突然反悔,或者爆炸后在海上巡游不走,又或者答应不报官却暗地里报了,让锦衣卫暗中些准备,总之有这些况中任意一个现,抢匪的谋划便有失败的可能。但是你看德茂那边的应对,虽然顺理成章,却全是最最合抢匪不过,而能这般控制德茂的人,除去宁霜便再无他人。此外,她丈夫傅冲的所作所为,虽然也全能说通,但我却觉得他效率未免太了。”
“你拿着这个东西,去帝都最大最全的化学品行看看,是不是能找到我说的那树胶片,然后将两者比对一,看看我的猜测对不对。如果对的话,就告诉崔执这条线索,叫他去查清楚。”
薛怀安脸上现迷惑又无奈的神,双手垫在脑后,仰面望着牢房低矮的灰白,似是陷回忆一般,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说不会啊,我怎么觉得他和我一样不相信案就这么简单呢?他应该也有要彻查到底的心思吧。这么讨厌我,难是因为我比他英俊吗?”
薛怀安平静来,解释:“我们海去送银圆的那天,是个霾天气,整个天空都被厚厚的雾霭笼罩,海上无风无浪,当时是巳时左右,日应在稍微偏向东南的云层里藏着,而抢匪用来观察我们的船也是在东南方向,因此日光不可能对镜造成烈反。而这样的天气,海面上也不会现烈的反光,所以也就不可能有海反的日光再次到望远镜玻璃上形成新的反,而他却说因为被抢匪的望远镜反光晃了一,所以发现了抢匪藏匿的渔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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