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着的面孔现柔和的笑容,说:“谢谢。”
傅冲见了妻的模样,神也温来,把另一个护甲递给薛怀安,:“这东西难得,我只有两件,这一件就给薛兄吧。”
薛怀安却不好意思要,推却:“还是傅大哥穿吧,大哥才是涉险之人。”
三人之间早有约定,武功最好的傅冲负责带领银号武师理任何危险和意外,傅冲故此也没有继续客气,收了甲就去招呼武师和安排车。
薛怀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夸赞:“宁二,你嫁得真不错。”
“是些用。”宁霜气敷衍,心思已经全然不在此,举目去看窗外的天空。
天迷蒙沉暗,正是夏季里时常会现的霾天气,在这等时候,这样不知会是雨是晴的天气忽然让人心生烦闷,就像即将要发生的事一样,预见不到底是凶是吉。
绿旗驳船
因为抢匪在信中只给了一个时辰完成易,德茂银号的一行人匆匆准备好车队,便押着二十箱总计两万银圆往海港而去。
尽薛怀安说考虑到误差,混千余假币应该不易被发觉,但是宁霜却担心对方还有更多防范的设计,不想因为省了几千两银而耽误大事,最终并没有往银圆里混假币。
泉州港极大,车队到达后又走了一段才找到信中约定的地,一个渔夫打扮的中年汉迎上来,问:“你们是德茂银号的吗?”
走在最前面的傅冲答:“正是,可是有人要你在这里等我们?”
“对啊,我一早海回来就有个人来包了我的船,说是在这里等几位来,要把几位送到海港里边那个绿旗的驳船上去。”渔夫答。
薛怀安走上一步,见这渔人脸上有被海风蚀刻的纹和期暴晒才有的古铜肤,衣服上还沾染着新鲜海货留的痕迹,估摸这人没说假话,便问:“请问这位渔家,包你船的人是什么模样?”
“就是一个和你差不多的男,穿着普通的葛布衫,斗笠压得很低,面貌可没瞧清楚。”
“算了,问也没用,人家早有防备,我们还是快些搬东西上船吧。”傅冲说,开始指挥武师搬运银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