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劝,多半是因为你也想看见这样的变化吧?”
薛怀安闻言一愣,半晌才嘀咕一句:“这都能被你看来。”
“薛三儿,你为何想看见变化?”一直睡着的宁霜忽然张了,觑着瞧着薛怀安。
“说不清。”薛怀安答,语气混似有敷衍的意味。
然而,这并非敷衍之词,薛怀安的确说不清为什么自己心中也期盼着案有所变化,而不是以崔执使用严密组织的锦衣卫机将劫匪挖来这结果。似乎隐隐地,他期待这帝国首桩明抢银号案的劫匪们应该是更大胆、更富有想象力的对手,又似乎,他在期待这变化中或许会现让自己可以足的线索,而不是如现在这般无可奈何。
红木槿摆的第二日,抢匪的第二封信以同样方式送到了德茂银号。
宁霜将信读罢,递给薛怀安,:“你看看吧,要我们立即去办。”
信里措辞,简单代了要如何照信中所述的一、二、三去,此外半个多余的字也没有,薛怀安看得不禁想笑,说:“还真是抢匪一贯的简洁路数。”
“你说怎么办?这帮家伙让我们现在就带着两万银圆海送到那旗的船上,我们是带着假银圆去还是带真的去,要不都带上,然后见机行事?”宁霜问。
这假银圆是傅冲前日知宁霜决定用两万银圆换回被抢宝后给的主意,宁霜向薛怀安征求意见,薛怀安一时也没想太清楚,但寻思到时候万一和抢匪易,一定不会是啥光明正大的地方,假银圆得好一些,蒙混过去的可能还是颇大,又或者真的假的混在一起,说不定也可以蒙事,便代傅冲去办了。傅冲着实是个能人,两天工夫竟然督造两万假银圆,虽然工有些糙,但是若要混在真银圆中,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发现。
薛怀安将信到傅冲手上,略思索,说:“假银币还是不要用了,实在想用,只能稍微混一些,切记不可多。”
宁霜见薛怀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竟然隐隐现赞叹般的神,心疑惑,问:“为什么不可用,薛三儿你在想什么?”
薛怀安眉目一舒,说:“因为比重不同啊。你的假币是用铜等金属熔炼再镀的合金,对不对?”
宁霜看向傅冲,见傅冲,便说:“是。”
“这样的话,就算外表看起来再像,因为各金属的比重不同,一枚假币和一枚真银币的重量是不会一样的,一枚之间的重量差距哪怕只有一儿,两万枚的差距也会很大。现在,抢匪把易的地定在海上,要我们把银币放他们安排的停在海上的船中,并放他们摆好的箱里,然后撤走一切我们带上船的东西。这意味着,这个船上最终所有东西都是可计算的,船的重量、箱的重量、两万银币的重量,这些全可知,那么,海的比重可以测量,浮力也可以计算,放两万银圆后这艘船会没中多少就可以算来。劫匪只需要在船一个记号,比如画一条醒目的横线,在远观察我们离开后船没中的度是否达到这个记号,就可以确定船上的两万银圆是不是真的。所以,考虑到误差,你愿意的话可以混一些假币,但是混多了恐怕会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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