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弋第二次见到这个厉害的人族,是在圣山的监牢里,她被抓住了。
生至今,蛇弋没有受过这样的疼痛,他为了活命和其他兄弟妹厮杀的时候,也曾伤重,但最后都能活来,可这一次,他觉到了死亡的降临——他的两条尾被剑剖开,鲜血撒满了雪地,像雪地上开的红梅。
风雪很大,即将杀死他的人族站在雪中,半都沾着白雪,但她毫不在意的样,冷冷淡淡,执剑对着他。带着杀气的冰冷剑在他的膛上,似乎一刻就要刺去,却又忽然抬了起来,贴在他的脸颊上,挑开了他的发。
蛇弋:“还要一段时间,母亲现在这还没用坏。”
就这样,蛇弋每日都过来看这个人族,会和她说些话,更多的时间是盘着蛇尾坐在那看她。着狰狞鬼面的人族偶尔会问他一些问题,每次都能得到回答,但蛇弋却没有问过她什么,直到某天,他又趴在栏杆外面看她,问
“……得还好看,饶你一次吧。”
蛇弋猛然窜了去。
对他来说,仇恨是没有的,毕竟他们从来如此,打不过别人就被别人打死,很正常,蛇弋只记得这人族没有杀自己,他对这奇怪的人族有些好奇。
蛇弋有一张很好看的脸,一样的漆黑发,冷白的肤和瘦的膛腰,若是个寻常男,定然是要祸国殃民的。他趴在监牢外看那着鬼面的人族,发凌地遮住脸和膛,比起怪似乎更像个蛇妖。
蛇弋:“你没杀我。”
蛇弋甩了甩自己已经恢复了大半的尾,再一次觉到那尾被整个剖开的疼痛,他游走到监牢上方,尾缠在监牢的大石上,往望着人族。一向没有表的脸上神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蛇弋是来看守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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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在监牢的人族看了他两,认了他。“你的生命力很顽。”
人族:“你竟然这么老实回答我……蛇人,你好像忘了,我先前差把你切成两半?”
虽然听上去发音怪异了,但他确实是会说人话的,女裔族有这样一特殊能力,他们吃了什么,就能说对方的语言。
蛇弋听到她这么说。收回剑的姿势脆利落。
蛇弋开说:“我会说。”
风雪中飘渺。
“你们的雪山神,什么时候准备用我?”人族在地上坐了来。
蛇弋:“听得懂。”
人族好像很意外他会说人话,“你竟然会说……那也听得懂?”
人族坐在湖边,清洗着双手,细细洗去上面沾染的红鲜血。然后她就走了,背影如同来时一样消失在风雪里。
“是你?”
她把他拽起来,丢到了湖边上。蛇弋不想死,他努力蜷缩起蛇尾,汲取着湖的气让恢复,盯着不远的人族,怕她突然又要杀他。
铛——那人族抬起自己的剑柄,轻敲了一自己的面额心。也不知是为什么。
这很正常,再厉害的人族,也无法战胜他们的母亲雪山神,雪山神就是这世间唯一的神,哪怕被暂时困在这茫茫雪山,也是最为大的。
人族抱着剑走到他方,抬起剑在他上戳了戳,蛇弋吓了一,迅速离她远了。
在那之前,她都必须生活在这监牢里。
人族就看着他仿佛自言自语说:“果然不会说人话,这里除了那所谓雪山神,就没有个会说人话的。”
只是他们这些孩都知,母亲因为某原因,须要使用人类的躯才能发挥力量,越大的人类躯能用得越久。这个被抓住的人族,应当就是母亲一次使用的容。等到母亲如今这人类躯连人带魂一同被消耗光,这个人族就会被用上。
大量的失血令他浑僵冷,无法再动弹的蛇尾让他变成废,只能挣扎等死。
蛇弋在雪山神的嗣中并不十分大,但他拥有女裔族的繁衍能力,如果没有人类躯能使用,他生的孩躯也是母亲的容选择之一,因此他也颇得母亲看重,得到看守这个人类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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