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是想问的,但山鬼对我越是义重,我就越是迟疑。
我心想果然,修鹤应该是将我作为老鬼的那一段经历告诉山鬼了。那两个月是千万年来少有的愉快时光,现在回忆起来也充满温馨。于是我不由微笑问:“我离开之后,修鹤他们都好吗?”
“我猜,这‘临沧山神’就是你吧。”我忽然想明白了之前那些奇怪的地方,青紫面的舞女,女的山神,“你之前去找湛星河,怎么来了临沧山?”
“等等,湛星河伤了修鹤?”我不知是惊讶好还是悚然好,“湛星河才几岁?我也没教他多少术啊。”
“就算修鹤没有防备,伤他也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由于扶桑神力天然能祛除气,我算是修鹤的天敌。但即使如此,若真对上修鹤,我也要好好掂量一番筹谋战术,不可能到瞬间打伤他,还是短时间养不好的那伤。星河只是元有异,何至于就到了这样悍的地步?“而且星河这孩虽然倔,其实很重谊,里也是个极温柔的人,他伤修鹤什么?修鹤是他师叔,对他有救命之恩啊!”
“也就是说,现在没人清楚星河在哪儿了对吧。”我顿疼,这羽翼未成却喜闹事的后辈最难教,本来我打算将错就错让修鹤替我教他,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要的事又多了一件,时间更了。“唉,这个不让人省心的混小。”
扶桑当年被谣传“丧失,所以才能众神之神”,泰伯陨落后,他自己也相信了这说
山鬼平淡:“我本来也不信的。不过湛星河的元异常,若修鹤师兄没有防备,被他一击得手也不奇怪。”
这个贪吃鬼,总是为了吃的坏事。话说通目狻猊怎么什么都吃?地私其的尸,路边野草,糖块,桌角,青团,我就没见有什么它不吃的。
山鬼说:“我遇见修鹤师兄了。他跟我说了你的事。”
“我之前传过,他应该知了。”话题变得家常起来,我不自觉卸浑的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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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扫了我一,说:“不知。”
神鬼的时光很,动辄数千载数万载,是凡人无法想象的跨度,多少所谓沧海桑田是人非,在我们中只是寻常。
“怎么不问呢?问的。”我说。
山鬼:“笃笃还认得我,我让它自己去吃青团了。”
我忽然想起来另一个讨债鬼,就问:“笃笃现在在你那边?”
“湛星河与姗姗吵架,一气之误伤了修鹤师兄。修鹤师兄的仆从围攻湛星河,现在修鹤师兄也不知他在哪里。我遇见修鹤师兄是在那之后,修鹤师兄的伤还没养好。”山鬼平心静气,投一个大惊雷。
神鬼的时光又很短,因为能激起我们绪的东西,往往不是能天地久的。也许是路边一朵三叶堇,也许是偶然划过空的白鹭,也许是桃江畔的一个人。神鬼不死不灭,但若没有绪,一万年和一瞬间也没什么差别。
“笃笃丢了,修鹤师兄让人去找,找了三个月都没找到。现在看你带着它,我一会儿给修鹤传一封信吧。”山鬼的神恢复了平静,如果不是中的血丝,都看不来她方才那样痛哭过。
摊贩招揽人。突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过去,好像是潭中的鱼纷纷跃面四溅波,大家都很兴的样,手舞足蹈,呼“山神娘娘赐福了”云云。
山鬼等了一会儿,见我没有别的要问了,低:“你问完了?你不问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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