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临沧山神(3/3)

法，分一分神魂去人间经历回。神魂有魄，到了椿杪死后，就合成了我。

我无法回应山鬼的，无论是兄妹之，朋友之义，还是那层朦胧的、苦涩的、只属于人间的。

我即将不久于人世，上有那么重的担，那么多条人命。

我不能害她。

“你呢，你遇见了修鹤，然后呢？怎么想到来临沧山了？又怎么了这里的山神呢？”我微笑着问。

山鬼一直低着：“然后……我听修鹤师兄说你装作不认识他们，我知，那是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没认你。虽然那个不是你。”这番话颠三倒四，但我知山鬼的意思。修鹤一开始没认我是椿杪，因为当时我还没有椿杪的记忆。

“你突然不见了，修鹤师兄分析说可能去什么事。我想，会不会你回到苍梧山了呢？我去找了，没有。我又想，也许是临沧山呢？可是也还是没有。”

“我又把你丢了。”

地面上滴滴被珠溅。

“临沧山我也很久没来，想不到变了很多。这里原来的鬼怪都不见了，反而有许多凡人聚居。我找你的过程中，在三白潭旁边坐着休息过。他们把我当成山神，我没有理会他们。”

“后来中原大，西方昆仑山火光冲天，映照人间。众神擅离职守，临近的山神想抢夺临沧山的山脉灵气，几个山神联起手来，几乎尽了所有灵力，只留荒山废石，遍地尸，和奄奄一息的百兽与凡人。这是你曾经居住的地方，我怎么能让他们这样？”

“我就，就先一步占据了山地脉，串联起十几座山，然后打败了他们，平衡了方圆千里灵。争斗过程中，也许被凡人看见了一二，就开始这样祭祀我了。”

我摸摸她的：“你得很好。”

我当年册封的山神，一个个都没尽到山神的义务。大难当，没想着怎么解除危难，却第一个压迫辖生灵，大肆掠夺以饱私。秦川山神甚至睁睁看着我被人斩首分尸侮辱，连都不冒一。

都比不过前这个女鬼，虽然没有神位，的却是神灵应该的事。

我悄悄在手里扣了一块缩小的玉牒，特意轻声：“天命神祇，造化四方。临川山神，福泽众生。”

神言有灵，玉牒上闪过一金光，接着玉牒化为虚影，顺着我抚摸山鬼的手山鬼。

从现在起，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山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