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周生连连打恭，“娘倒是和从前一般无二，不曾想娘还记得小人。当时幸得先生法超然，救小人命。小人这些年心中时时记挂先生恩德，不敢或忘。百般周折打探到恩人仙址，特特前来拜会。”

那位准备离去的客人看见了云娘，疑惑地打量片刻，几个箭步跨了回来，“这位可是云娘么？小人是周生啊，娘可还记得小人？十五年前，先生和娘一路过湖，曾救过小人一命。”

看见有卖小仔，十分可，便又买了两只。”云娘掀起盖在篮上布一角，两团微微耸动的黄球，“把它们养在院里，好不好？”

云娘看了一，倒也不以为意，自顾着开开心心去给带回来的小搭一个新的窝，似乎一盒的金银珠宝还不如手中两只茸茸的黄小重要，只随意地嘱咐袁香儿将其收库房。

二人聊起往事，袁香儿在一旁听了，知这个叫周生的男年幼时曾经得过一场大病，父母遍求名医，药石无效，几乎就要准备丧事了。多亏自然先生携妻云游时途经此地，手相助，方才幸免于难。

云娘看着他，思索了半日，方才恍然想起，以袖掩惊讶地，“原来是你啊，当年你不过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童，想不到如今都这样大了。”

袁香儿推开匣，只见里面打了几个小格，整整齐齐摆着金条银锭珠玉首饰若。

如今过了一十五年，当时的十岁的孩童早已成家立业，娶了妻室。周家祖上曾经为官，留有余荫，家境殷实。本来日过得十分顺遂。可惜数月之前，妻林氏不知怎么的，突然得了臆症，言行鄙，吐狂言，声称自己并非女，乃是驻守边关的大将军，非但不让周生再亲近半步，反而一拳将他从卧房中打了来。

袁香儿将那个小匣凑合地摆去，看着库房门上那不怎么用的细细铜锁有些犯愁。

袁香儿大大方方冲她笑了笑，挽着师娘的手门去。

周生唉声叹气：“倒也问了，却又不肯明言，说是以女之愧见亲朋旧故。何况拙荆乃是在三媒六聘娶门的娘，正经夫妻，如果能轻易让她离去？”

于是她拍着袁香儿的手乎乎地说：“哎呀，好香儿，婶刚刚还在和你师娘说，这样的好姑娘将来可不能随便便宜了哪家不知底细的臭小。最好是在就近找一好人家，以后照顾你师娘也两相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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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便将人让院来，也不屋，只在梧桐树的石桌上座。

周生充满失望地离去，留了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红漆木匣作为谢仪。

“这可真是……一件奇闻，可惜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也帮不上你的忙。”云娘宽他，“这世间之大，能人众多，远胜外之人大有人在。你再多方寻访，必有解决之。”

几个月来，周家求神问，折腾得家里飞狗，不仅不见效果，反倒使得那位林氏更加暴躁。如今没奈何，周生只能将妻用铁索捆在房中，等闲不敢，日过得实是凄苦。

先生在的时候，这个家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明里暗里驻守着各大小妖怪，十分有安全。

袁香儿从旁了一句话：“若是实在解决不了，你问她姓甚名谁，家住何，如若无误，放她自行离去也就是了，何必把人捆在家里。”

家里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充当库房使用，里面堆满了类似这样大大小小的箱，都是曾经前来得到师父帮助的人送来的谢仪。余摇把它们随意堆放在一起，从不归类整理，导致里面得连个脚的地方都没有。

师父刚刚离开的时候，院里住的那些妖同时消失了，骤然的寂静让人很不习惯。或许师娘也受到了这份寂静，于是在院里养了不少阿猫阿狗，小小鸭，终于让空落落的院又重新叽叽喳喳地闹了起来。

他悄悄打量袁香儿，见这位姑娘鬓挽青云，眉分新月，神彩异常，心知非是凡俗之人。不免暗暗遗憾，听说这位是自然先生唯一的弟，可惜却是一位年幼的女弟，若是男，怎么也将他请上一请，但凡得先生真传之一二，好歹也能有个盼。

如今师父不在家，家里却有这样一屋的金山银山，随便来二三个小贼，丢了钱财倒是小事，如果让师娘受了什么惊吓损伤，那自己心里可过不

陈家婶婶看见袁香儿来开门，赶上前来亲地握住香儿的手上打量，余先生家的这个小徒弟，小时候瞧着倒也寻常普通，之后约莫是在先生的家里沾染了仙气，一年比一年落得漂亮了，为人世也大气利，就是自己看了都十分喜，也难怪家里的老大铁整天放在心里惦记。

那位周生在云娘面前十分拘谨，以晚辈自居，不敢平坐，只是站着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