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袁香儿摸了摸,寻思自己修习术多年,是不是也该尝试着契约几位使徒。不一定要窃脂,犀渠那样的大妖怪。只要有些许法力的寻常小妖,能够在自己外的时候看家护院就行。
师父离开之后,师娘既没有像袁香儿想得那样愁思不解,郁郁寡,她一扫往日的沉静,反而过上了十分接地气的生活,赶集买菜,煮烧饭,似乎对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都乐在其中。
自打好了之后,她便和从前一样,每天给袁香儿上半个时辰自己能力范围的课,课程容从最初的识文断字开始逐渐涉及到丹青音律艺茶等方方面面。
早些年,袁香儿经常拉着云娘的手询问师父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云娘总会蹲,摸摸她的脑袋:“我不知他去了哪里,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但我相信他总有回来的一天。我们能的只有将自己的日过好了,每一天都活得开开心心的,你师父回来的时候,看着才会觉得兴。”
于是袁香儿也就开始默默地修习师父教给她的术法,帮师娘些家中琐事,一起等着师父回来。她心中暗暗有一想法,假如师父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自己学有所成,也才能真正帮得上忙。
相比起师父的法玄妙,师娘却只是一个普通人,她既看不见那些隐匿了形的妖怪,也修习不了奇门异术。但相依相伴了这么多年,她在袁香儿心里是和师父一样令自己尊敬又仰慕的存在。
同生活在左邻右舍那些妇人不大相同,在这个文化普及率不的社会,师娘虽为女,却不仅熟经史擅诗赋,更通各礼艺,那些在行止之间不经意地气质,使得袁香儿时常在心中怀疑,师娘肯定是哪个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说不定和师傅有着一番游园惊梦,红拂夜奔的往事,所以才隐姓埋名生活在这个小镇上。
她这里刚刚锁上库房的门,就听见外面院门又隐隐传来了问询声,
“自然先生在家吗?”
在外的师娘应诺着前去开门。
师父离开家已经多年,附近十里八乡的人早已不再上门,只偶尔会有远在外乡不知形之人慕名找来。
怎么今天一来这么多人?
袁香儿心里觉得奇怪,拍拍衣襟上沾了的灰尘,不不慢走了去,伸向院门的方向看了一。
那一之,令她登时心中骤然一,背上寒耸立。
敞开的院门外站着一位女,她施朱粉,扫峨眉,鬓金钿,腰系玉环绶,是一位打扮致考究的人。但这样的人明晃晃地站在大门外,云娘好像没有看见一般,探脑袋四张望,
“奇怪,明明听见有人敲门。”她疑惑地说。
那个女人眯起一双的丹凤,歪着脑袋贴近着打量毫无所觉的云娘。
袁香儿飞奔穿过院,一把拉住云娘的胳膊,将她推到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怎么了香儿?”云娘奇怪地问,“我刚刚好像听见了敲门声,奇怪的是这会又没有了。”
袁香儿盯着闭的大门,手指间悄悄夹一张黄符。
门外的女还在问询,“自然先生在家吗?请问自然先生在家吗?”
过了片刻,见不再有人开门,那声音才终于慢慢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