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冯天死在葬岗,又因为自己,冯天夺舍狗,一时半会儿还不知怎么让魂来,李怀信觉得亏欠了他两辈都还不清。
一人一狗僵持了半天,李怀信没时间继续跟它耗:“你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劈吧,李怀信真的没招了。
冯天歪着狗脑袋,作回忆状,好像是记得有这么回事,当时李小怀信病歪歪的,得跟瓷娃娃一样,看起来格外人畜无害,冯天就是被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给蒙蔽了,其实一肚贼心烂肺,冯天隐约还记得,但那时候太小,又过去近乎十年,不敢太确定,想回答,却只能汪汪两声,李怀信也听不懂,一把它的脑袋:“能不能说人话?!”
“不过丑话说在前。”李怀信双手叉腰,审视它:“你要是跟着去,敢不顾危机,最后连这条狗命也丢了,我就去给你陪葬,咱俩共赴黄泉!”
李怀信轻轻踢他一脚,把他踢得趔趄:“听见没有!”
李怀信觉得自己真是不要命:“她要杀我,我还上赶着跑去找她。”
冯天呼哧龇牙,摆一副攻的架势,更不客气。
活剐就活剐吧,他这二十年作威作福,造孽太,终于要遭报应了。
“汪汪汪……”
达成协议,一人一狗才往山走,李怀信还没恢复全,直接影响到能,赶路时间一,就容易气虚,不得不停来稍作休息。他手腕脚腕绑着四红绳,是千张机专门给他系上固魂的,李怀信坐在石台上,略微沉思:“你记不记得?”他把冯天勾过来:“我小时候,刚上太行那会儿,上就着几红绳。”
李怀信背着剑匣,了山门没多远,一步一回,满脸的无可奈何:“我都说了,这次不能带你去。”
抬起刀手,刚比划了一,冯天就呼哧呼哧哼起来,龇牙咧嘴的,瞪着他,像条恶犬,特别凶。
李怀信一转,它就往前跟,李怀信走几步,它就跟几步,李怀信被磨得焦烂额:“别跟着了,回去。”
真该让小圆把它拴起来。
“答应你就汪一声,不然我剐了树把你栓这里,等巡逻的弟一会儿把你拎回去。”
冯天瞪着一双溜圆的狗,没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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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天站稳了,尾一一的,依旧没吭气。
这死小说得得到,冯天不不愿,但只得屈从:“……汪!”
“冯小天!”李怀信简直束手无策,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会被条狗欺到上:“寒山君一定活剐了我。”
他要去的是平,冯天正是在葬岗殒命,他怎么可能还将夺舍狗的冯天再带过去。更何况,葬岗的封印快撑不住了,这次比他们之前误其中时更加危险千百倍,连他自己,都已经好了死在外的准备。因为除了找到师祖问清楚,他还要去寻贞白。
几步之遥,驻足着一条黑狗,与他两两相望。
李怀信有儿忌惮,毕竟跟条狗撕咬起来,既难看,又不面,何况他又不敢重手,万一真伤到对方。冯狗就不一样了,一嘴獠牙,到时候逮着他就咬,啧,实在敌我弱。
为了让冯天安安分分待在太行,李怀信理说了一箩筐,说得燥,结果一转,这四条的又颠颠跟来,冥顽不灵。
黑狗:“汪汪汪。”
李怀信都大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你别再跟着我。”
李怀信盯着它的表一言难尽:“……”
别说掌门有令,现在就是天王老有令,也拦不住他。
冯天:“汪汪汪……”活腻了呗,找死。
仿佛只要他敢妄动,它就会猛扑过来,跟他拼了。
所以他不要命,不能再把旁人搭去。
冯天一爪呼开他,这他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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