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信越想越是意难平,狠狠了把绞痛的额,掀被床。
在小圆的搀扶,李怀信艰难坐起,浑酸无力,魂魄遭受一顿生拉拽,依然昏脑涨,他捂住额,被梦境里的贞白吓一冷汗。
李怀信焦虑,悲愤,更不堪忍受的抗拒这些东西,哪怕打死他也不承认,他跟那姓杨的有半儿牵扯。
气贞白吗?不是。
他才刚把心意送去,她就不要了。
李怀信将玉扣握手里,指腹蹭着纹理,天旋地转的,再也站不住脚,坐到床前踏跺上。缓慢的,他从袖中摸另一半玉钩,将两块扣到一起,越看,越像个自讨没趣
李怀信勉力稳住形,吩咐:“更衣。”
李怀信猛地惊醒,瞪开一双充血惊惧的目,吓得正躬给他汗的小圆一颤:“殿,醒了?”
许是起起得太急,前一阵眩,他踉跄两步,被小圆疾手快的搀住:“殿。”
“她是想杀了我。”李怀信心里被他燃一火,熊熊烧起来,几乎要炸了,怒急攻心的打掉了对方手里的锦帕:“她差就把我杀了!”
小圆不断在耳边嘘寒问,他担心极了,唠唠叨叨个没完:“殿,是疼吗?很疼吗?要不要我现在去请掌教来,他刚才就在问,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白为什么突然对你手啊?你们吵架了吗?她怎么会对你这么重的手?她是……”
贞白真的差一……就差一……
他凭什么气自己,他什么都没!
气自己吗?更不是。
“回。”
李怀信垂眸,盯着小圆鹌鹑似的小样儿,正卑躬屈膝地整理衣襟,李怀信既心烦意,又于心不忍,不该冲他发脾气的,小圆又没错,可是反观自己,自己又错了什么,那女冠一发起脾气,连他的命都差要了。
然后说走就走,一面都不留。
只能浑浑噩噩的又睡过去,睡得也不沉,总在连续不断的现一些凌的画面,思绪本不受他控制。风云变幻的,他梦见他和贞白日夜兼程,赶到某个小镇上,在客栈听一帮闲人嚼,和贞白围炉吃着一锅腊排骨,他问贞白,若找到那个幕后布阵之人,打算怎么办?
贞白回答得很脆:“杀了。”
他就是委屈,委屈极了,他说我不是他,可贞白连句解释都不听,就直接给他定了罪,他该找谁伸冤说理去?
小圆吓得肩膀一耸,缩起脖,忙不迭转取来服饰,小心翼翼地替他穿上。
“我现在说什么你都敢置喙了是吧?”李怀信压着火,嫌他磨蹭又啰嗦,厉斥:“我叫你更衣!”
不,那并不完全是梦。
明明是那姓杨的不人事儿,心积虑的摆了盘大棋,在平葬岗血祭数十万大军,布逆天大阵,最后把贞白坑了,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什么都没,凭什么让他来这个冤大、替死鬼!
李怀信转,弯腰取剑匣,不经意瞥见枕边的半只玉扣,一瞬间,鼻就酸了,眶也发涩。
随即,他就看见贞白抬起手,面冷肃又凌厉,毫不留的那只钉他眉心的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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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针对小圆,就是不知气谁。
“对。”
“不是,殿怎么突然要回?您现在很虚……”
就因为十年前,贞白把左钉在杨辟尘眉心,而十年后,却发现这只睛在他的眉心里,然后贞白又透过这只左,在他的脑里看到那些不知从哪里冒来的,本该属于杨辟尘的记忆。
他真的……
“什……?”小圆一愣:“回?现在么?”
“您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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