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话,然后他就真的笑了,埋首捂住,一个劲儿发笑,笑音闷在嗓里,嘲讽似的,又低又轻。
小圆担忧极了,踟蹰靠近,盯着他此时状态,明明是在笑,却笑得失魂落魄,比哭还伤心。
“殿?”他很小声,想叫人,又怕惊动人,谨小慎微的,不敢贸然询问。
笑音戛然而止。
李怀信玉扣,不要就不要吧,谁也不稀罕。
可只是这么一想,他就觉得伤了心。
但他的心,不是来给人伤的。
他和贞白,他们俩,也算是一路披荆斩棘,同生共死,走到现在,不该落得这步田地,别说心生恨意,分扬镳,哪怕彼此有一丁儿龃龉或芥,他都不甘心。
更何况,横亘一场天打雷劈的恩怨。
贞白翻脸无,他却必须把事清楚。
李怀信心一横,起拎着剑匣往外走,小圆想拦不敢拦,只能拐弯抹角的劝:“殿就算想娘娘了,也该先把养好再回……”
“不想。”李怀信这次语气不凶了:“我要回见师祖。”
当年,是师祖领他太行,也是师祖给他开心,更是师祖赐他七魄剑,将他送千张机座。
这一切不是巧合,云天师必定知前因后果,甚至连千张机都被蒙在鼓里,所以他必须回问清楚。
“可是,”小圆说:“天师已经离了。”
“什么?”
“掌教收到消息,天师和大师兄,正在赶往平的路上。”现在整个太行都传遍了,“掌教和寒山君,也正准备带弟们前往,到平境与天师汇合。”
李怀信猛地惊觉起来,他刚才半梦半醒间,似乎听见师父说起要山,奈何他还以为是场梦,被虚实混淆着,却不料……
“发生什么事了?”
连太行云天师及掌教都要亲自,此事必定非同小可,李怀信隐隐生猜测,就听小圆:“昨日太行就开始陆续收到各方来信,还有几位从各派前来拜会的弟,说是之前镇住平葬岗的封印就快支撑不住了,要请天师和掌教亲自前往,今天还召集了太行的大半弟,看形,怕是会什么大事?”
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葬岗的封印若是支撑不住,那是要令天动的浩劫,小圆不知凶险,李怀信却听得脸煞白:“你怎么不早说!”
小圆不明就里:“您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