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的。”宁怀素笑了笑,“看来,你在虚空之上颇有悟。”
宁怀素以调侃目光觑着陆照旋,后者却只是淡淡,“承慎、兆二位前辈之传,若连这也看不透,那便是我委实太过驽钝了。”
“说的也是。”宁怀素朝四云海望了望,似在叹沧海岛何等构造妙、慎苍舟与兆二人何等神通无穷,从而将陆照旋自实力与手段一笔带过,转而去提陈年往事,“说来,我与他们争锋岁月似还在前,一转,人走茶凉,明叙涯替了兆的位置,我还是我,他们却不在了。”
“是人非,古来常事,友自踏问元,便已踏生死,正是这人走茶凉的大好时光。”
“问元有什么大不了,还不是照样煞费苦心、想这想那?”宁怀素半真半假,“你看年玖,一大把年纪了,我还没生的时候她就已经晋升问元了,如今还不是每天抱着她那个破棋盘,想着谁是活,谁是弃,这局到底能不能赢,能赢几目?”
她说到此,忽地朝陆照旋一笑,似带三分促狭,“哦,对了,年玖便是将你那裴友从千载转中解救来的那个。”
陆照旋听此调侃,便知宁怀素并不仅在大若岩留神识,也许自她踏山海境起,便已在宁怀素中了。
宁怀素会时刻关注山海境,其他问元呢?
陆照旋索将手中黑往棋篓里一丢,随,“是吗?看来这位年前辈十分乐于提携后啊。”
宁怀素明知她在胡扯,仍得搭腔,“这倒不是,你那位裴友为了搭上年玖可是了血本,连祖师传十数万年的隐秘都给抖落去了。这还是因为算计他的人是明叙涯,否则年玖才没那么好心呢。她这是驱狼反吞虎。”
陆照旋支颐,饶有兴致地听她讲掌故,“原是如此,那裴梓丰倒也确有几分本事,否则年前辈如何会拿他对付明叙涯?”
她并不掩饰自己对明叙涯、裴梓丰这些人有所了解的事。
一个乐意问,一个也乐意答,宁怀素笑,“这是自然。你别看裴梓丰在你面前一一个陆友,温柔小意得没边了,其实他在祖洲可是真正心狠手辣,杀过的人怕比你见过的还多。缘生宗立祖师,你真是和和气气被人捧上去的吗?”
说到此,她却又忽地笑了,“这话对阿旋你说,实在不合适,若论起动手杀人,你未必没他麻利。”
宁怀素对她过往想必已有了解。
宁怀素对她究竟有几分看重,陆照旋心中有数了,仍似听趣,“他确有几分果决。”
她对着问元也敢揣着明白装糊涂,宁怀素不由无语,只得继续,“说起本事嘛,他自然是不小的,若不是陈年暗伤迫得他不得不去转世重来,早便是问元了。”
她疯狂暗示陆照旋些什么,后者只作无觉,笑回望。
宁怀素无意再磨去,她不是年玖,没有熬鹰的好,脆挑明了说,“年玖看中他本事,这才助他一臂之力,从明叙涯算计中略脱,一举重回蜕凡,然而再往上,就不是那代价便能换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