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者有人主动认罪。但这就意味着公安机关办了冤案。”
“我在法院翻了翻近几年的案件,同类的不少。好消息是,有几个没有判死刑。绝大多数犯杀人罪的人,都不会承认杀人,有的甚至法翻供,想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但是,也有人死扛到最后却又承认了。只是他的承认多了些技巧,比如自卫杀人,失手伤害致死。这样,就可能判无期,甚至有期徒刑,坐一二十年牢,再重新开始人生。”
“你这是在假定居南有罪。”曾氏恨声说,“为什么要假设我的孩有罪?”
庄枫对着她淡淡一笑。曾氏不太喜这个年轻人,对她而言,这个人太夸耀自负,总是一副胜利者的模样。但吴娅喜他,也不知他们怎么认识的,她对他很客气。吴娅甚至称他为“老弟”,虽然曾氏知这并非事实。
笔在庄枫手指间灵巧地转动。他发打理得油光亮,面容英俊,西服合。接这个案肯定不是因为他有奉献神。曾氏想象着这个男人可能开价十几万元,而且必须吃喝。
她没有钱可以支付。她不知吴娅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编了什么谎言,他才会现在这里。她只知,在选择律师时,吴娅只要庄枫,其他人都不行,因为他是她心目中最好的律师。居北居然也同意,这令她愤怒、伤心。
“刘婶,你放心,我绝对会付全力为你儿最好的辩护。”庄枫再次给她一个微笑,“我跟公安、检察、法院的关系是最好的,在座的两位领导清楚。我可以随便看到案卷,接见被告人,了解最充分的信息。坦白地说,经我手的案,总是可以为当事人争取到最大的权益。但是,我们要面对现实,谁都不能将法律玩于掌之中,即使是掌法律的人。在这个时刻,我们的重应该放在保命上。”
刘居北说:“就算保命,难就在监狱里关一辈,那不同样废了吗?”
“活着,就可能创造奇迹。这一段时间我都在研究以前同类的案件,分析本案涉及的证据,寻找保命及轻判的机会。这机会是有的。”
“所以,如果居南是无罪的,他也只能获得轻判;但如果他是有罪的,他会在监狱里关一辈。这就是你要的辩护吗?”曾氏的声音变得尖锐,她没办法控制自己。这个律师的话太模糊、太荒谬。
吴娅用一个不耐烦的神扫向她:“妈,你究竟想听什么?他只是告诉你目前的状况和可能发生的形,这是他的职责。”
“刘婶——”庄枫仍然不急不缓,语气和蔼。
曾氏打断他的话:“我不知我想听什么!也许我想听的是我的大儿不可能杀人,也许我想听到我的大儿会立刻无罪释放,以前全是公安搞错了。”说完,她的双手大力地拍了拍桌面。
“我不想跟你们讨论法律,给我一些实在的,没有杀人,无罪……天哪,庄律师,你知周围的人怎么说我们吗?我都没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