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一时陷奇异的沉寂中,不知过了多久,柳意突然清了清嗓,没好气地说:“你们俩到底要把我捆到什么时候?老脚胳膊全麻了!”
柳意抿嘴,不说话了。禹司凤忽然说:“不错,我和璇玑的想法一样。什么努力也不,呆呆缩着脑袋等别人来砍,我无法接受。”
“逃走可不是我的个!”床上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跟着案上的蜡烛被亮,璇玑笑的脸映在烛火后面,眉目如画。柳意和小女孩不晓得怎么说狠话,只得不理。璇玑笑:“要说话,怎么不灯?黑漆漆的,很好玩吗?”
“疚个!”柳意突然发起火来,“老从小就告诉你,人要自私冷血!你他妈都学到哪里去了?!要学人家玩要死死一起的招数?你以为老喜这招?我告诉你,如果今天咱俩位置对调,老鸟都不鸟你!早走人了!”
他定定说:“我看不到自己的过去和未来,也看不到璇玑你的过去与未来。这说明天也不是万能的,天自然自天界,那么对天界便没有一作用。所以,关于这件事的结尾,我也看不到。”
禹司凤沉默片刻,低声:“凡事不是躲起来就能解决的,就算我和璇玑真的能躲开天界追捕,大哥是要我们以后一辈就活在疚悔恨中吗?”
璇玑说:“不试试怎么知?就算最后他们还是要杀我,至少我们曾经拼命努力过,我不想莫名其妙就死掉,或者继续受什么惩罚,我不愿意那样,柳大哥。”
“谁是你大哥?!”柳意难得发一次狠,简直比褚磊发怒还厉害。
璇玑低声:“不,不是什么年纪,都不该轻易说死。你们都要我不可以和天斗,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和他们对着的想法,一都没有。所以,我也不会乖乖接受他们栽赃给我的罪名,这件事,我一定要说个清楚。”
良久,黑暗里才传来一声叹息,柳意的声音听起来很远,很轻:“你们不应该回来。和天界较劲,说到底吃亏的会是谁?倘若你二人找个地方躲起来,我还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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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将桌上的烛台也亮,屋里顿时亮堂不少,三人的样看上去都有些狼狈,衣冠不整,披散发,好像刚和人了一大架。璇玑坐在柳意边,说:“柳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要怎么,是我的事。可不是为了你或者是谁去死,就算死,也是我自己选择的。”
柳意“嗤”地笑了一声,淡:“说清楚?和谁说?你以为天界的那些神仙会耐心听你说理吗?”
他骂得实在难听,禹司凤叹:“大哥……”
说到这里,他似乎犹豫了一,摇了摇:“不,也不能说完全看不到。我说的失控,便是指这个了。我有烈的不祥预,天偶尔会在梦境中透一些事给我,譬如我会被天界抓起来,以极刑,但真切的东西却看不见。它不听我的使唤,在梦境中向我发警告,我无法控制它。而且,我的妖力一年不如一年,想来拥有天是要付代价的,拥有它多久,便要付多少代价,我的妖力被索要光之后,剩的只有我的健康和生命了。于是我想,是时候将它取了,我至少还得留着一条命去看女儿的转世……”
禹司凤无话可说,柳意了几声,又:“不是玩什么同生共死的时候,跑一个是一个,都留来,就都他妈的玩完!是啊,你是十二羽,那丫是战神,放到天界是什么?都不是!你们哪里来的狗胆在这风浪尖跑来找我?老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什么叫不能控制?两人都诧异地看着他。柳意缓缓挲着额上那个小,不知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才又:“天能让我看到许多前因后果,只要是我见过的人,无论是否万里之遥,我都会知他即将遭遇什么,曾经遭遇什么。几乎没有我看不到的事,但,只有几件事我看不穿,知是什么吗?”
声都没有了。禹司凤忽然觉得心惊,走过去低声:“柳大哥……”
柳意见他嘴角有一丝笑意,便翻了个白,“给我端和吃的过来!要饿死老吗?”他现在俨然成了老爷,指使两个小辈给他忙上忙,好容易伺候他梳洗吃喝完毕,两人也稍稍整理一,璇玑正打了洗脸,忽听柳意说:“我这天,也到了该还回去的时候。放在我上,渐渐不能控制了。”
禹司凤听他提到女儿,便低唤了一声:“大哥,你女儿还没转世吧……至
柳意面如死灰,嘴抖了两,轻:“年纪轻轻,不要说死!”
禹司凤赶给他解开绳,想到他俩当真是胆大妄为,就算柳意再怎么没大没小,他也算是个辈,他们居然捆绑辈的行为来,委实可怕,然而不知为何又那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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