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恢复了原样,只微微颤抖着像一时难以施力。
夜息站在一旁,望着那合不上的尸,脸也有些难看。他上原就带着旧伤,之前为了让白月姬心安,又自愿受她钳制,总算合力解决了孟冬寒这个最大的麻烦。
他左手缠着的纱布已完全被鲜血渗透,鲜红的顺着他的手指滴落在地板上,此时整个屋里都弥漫着一重的血腥味,不知是从他上来的,还是从倒在地上的那尸中来的。
不过安知灵没有仔细去分辨,她甚至怀疑是从自己上来的。她现在嘴里一铁锈味,气就疼得她打颤。
倒是白月姬这会儿功夫已经扶着椅站了起来。如今这屋里三个人,她看上去倒是伤得最轻的。安知灵见她弯腰从孟冬寒将那把匕首了来,血溅了她一,叫她看上去与往日大不相同,此时柔弱中带上了几分妖娆,像是一朵染血的。
安知灵听她转过与屋的人说:“夜居主,我又帮了你一次。”
又?安知灵转,听见夜息:“你在帮你自己。”他恹恹,“你不杀他,等他知当年之事,他也必会杀你。”
白月姬冷笑:“我当年给韩西南的那杯毒酒是受白云胁迫,但其后在白云酒中毒,可是受你嘱意。从到尾,我不过是你们手中的一把刀罢了,与我何?”
在白云酒中毒?安知灵目光复杂地看着两人对峙,脑里飞快地开始复盘十年前发生的事。
另一边夜息却淡淡:“你若真这么想,吕死了你慌什么?”
白月姬一时语。
当年她常在堂上服侍,替白云煮茶斟酒。此时吕还是乡中一个投机的商人,他看准了机会将姜源引荐给她。那日韩西南到西乡来,她献计在酒中动了些手脚,此后韩西南一死,西乡势大,白云扶持吕坐上南乡主之位,对她也愈发依仗。
只是没想到两年后安悦音回到荒草乡,半路劫持了白云的车。若是此事暴,她本必死无疑,走投无路之际,她将目光落在了安悦音后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弟上。
对方听了她的请求,沉默良久,正当她惴惴不安重新陷绝望之际,他忽然开:“我能保住你的命,也能让你坐上西乡主的位置,但你要替我一件事。”
白月姬叫他这句话砸得半晌回不过神来,等反应过来时,她已将毒酒端到了白云面前。和当年在韩西南的酒杯里一模一样的毒,她不知夜息是从哪里来的这毒,那一刻她甚至疑心他早就料到自己会去找他。
事乎意料的顺利,在当时那个况,白云几乎成了惊弓之鸟,对边所有人都满是戒备,除了与他一同被掳到这儿来的她。
之后她照着少年的指示装作昏迷,又在昏迷中断断续续的借着呓语了些当年之事,白云贼心虚,立刻就相信了如是闻这咒术。
白云死后,夜息果然如约将她扶上西乡主之位,此后四乡统归无人居,孟冬寒丧期未至,津愧于安悦音之死不曾表态,吕起与她一表态支持时,那一刻她就立即明白为何安悦音能顺利在半神不知鬼不觉地截白云的车。两人相视换了一个虚假意的浅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