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原是正经问的,但说之后,倒觉得像是调戏之言。她说完,便似有些后悔,咬了嘴,蹙了眉,略有些懊恼的样。
这便是螣蛇的本事了,它封印了蚩尤关于瑶姬的记忆,便使得他脑中瑶姬的痕迹一不剩。其余事都有记得,瑶姬参与过的事也有印象,却唯独不记得事中的瑶姬。螣蛇的本命天赋在封印蚩尤记忆之余也会自动淡化修补瑶姬被剔除后的空白,不至于叫当事人察觉记忆中缺失了那么一个人。往后便是重新遇见,也只是陌路。
说到这里,他看了瑶姬眉心钿一,继续:“军中皆是血男儿,本就血气方刚,姑娘容貌众,惹人注目,若再工于妆扮,于军中确实也不便。”
见大将军沉不语,龙女便:“当时巫咸大人就在药师谷,他知的应该更清楚一些。”
军医大都是民间征调,而军中资缺,一直以来服饰都是自备,各都杂驳不一,大将军今日既发了话,以后想来是有统一的服饰的。
“你既说我三年前与那瑶姬姑娘有旧,可知她缘何会我军中当军医?”
而想起自己几乎是逃跑一样离开,便觉狼狈不堪。被人迫至此,实是平生仅见。都说他二人从前相识,也不知从前是否有这样的况。
想来也是没什么必要,对方都已释怀,不再追究,他又何必非要抓不放。
朱雀懒洋洋说了句“穷寇莫追”,瑶姬想着那样确实太招摇了,便也作罢。
巫咸惊讶地看着她,觉得大殿的辞锋真是一人可抵百人,此地已没他说话的份了。瑶姬三言两语之间,已把众人挤兑的面红耳赤。
瑶姬想起他们从前便是如此,一开始总是针锋相对,至于后来如何和好的,如今回想,竟已记不清了。
只是若她一直是这样咄咄人牙尖嘴利的,他自问从前必是不会与她的。想到这里,复又惊觉一事,除了林中相遇那日,她再三调与他有旧,后来却再也未提过此事了。
蚩尤想了想,终还是未招巫咸来询问细节。
空气中寒铁和莫名的香味却是纠缠在一起,合着血腥味,再难分离。
蚩尤思虑再三,终还是招了小涟来问。
蚩尤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他记得他去药师谷征召巫氏族人,却已然忘记那一回药师谷之行同瑶姬发生的滴往事。
红了脸,低:“姑娘容貌众,更应克己守礼,不该随意同人笑,引得军中男儿心浮气躁,彼此相争,伤了袍泽之。”
这是一桩好事,巫咸便上前一步谢:“多谢将军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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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再远远见到瑶姬,见她已着了军中统一发放的医师冠服,广袖翩翩,青丝尽皆挽起束于冠中,只留两缕发带在秋风之中摇曳。因冠服是以男标准裁制,便是最小的那一,在她
大将军听得眉都皱了起来,听她言语间横扫一片,便言:“未知瑶姬姑娘辞锋如此厉害,让姑娘军医看来是屈才了。军中没有不可笑的规矩,姑娘不必如此挖苦。辛副将言语间或有得罪,但他所言却也不是没有理。”
瑶姬瞧着蚩尤怒气冲冲而去,侧回避行礼,轻薄的衣衫划过将军的甲胄,一即离。
蚩尤走在路上,越想心中怒意越炽。那句“因我笑,将军也觉心浮气躁吗?”言犹在耳,他闭了便是她那咄咄人的姿态。
那殷红的被咬了白痕,咬的人心都觉得痛了起来。
小涟想了想,小心翼翼:“那时将军去药师谷征召巫氏一族,恰瑶姬姑娘也在谷中,便随着巫医一来了军中。”
她自是不能说神女有心,故意接近,便挑了故事里真实发生的那分同蚩尤不加修辞讲了。
瑶姬听了这话,愣了片刻,忍不住顺着他的话反将一军:“将军说辛副将所言不是没有理。方才辛副将说因我笑,惹军中男儿心浮气躁,我在这里冒昧问一句,将军亦是如此吗?将军也是血气方刚的血男儿,因我笑,将军也觉心浮气躁吗?”
或终还是觉得此事无关要,便随手丢于一旁,再不究。只是如今回想,竟不知她为何执意要来此。
回去之后,瑶姬问朱雀:“你说我该不该给他送上一副清火凝神的药?”
蚩尤然发怒,既惊心于她的大胆,又恼怒于她的轻佻,直接便甩了衣袖:“本王还有其他事务,没空同你等在这里耍嘴。只是军纪应要整一整了。以后凡在军中闹事,从重罚,鞭三十是最轻的。凡是军中之人,全备统一服饰,各营或有不同,但同一营,服饰装备必须统一。”
瑶姬便不笑了,:“我未知军中还有不可笑的规矩,实在是没人同我说这个。失礼了。”说着便端肃着一张脸,认真问:“我先前不知,笑了几次,让诸位心浮气躁了。待我稍后开几副药,给诸位将军平平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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