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坐,他亦步亦趋,坐在他旁边。她见此抬看了他一,却也不说什么。
她走来一路都拿着那卷书,如今坐好,复又把书卷摊开,把里夹缠着的梨拿了来,她整理的时候他瞧见了那卷书的封,见上面写着“东荒游记”四个字。这《东荒游记》同这讲武堂,倒是有些格格不。
他这样想着,不久,便有人来了。
来的人穿着布麻衣,衣饰极是简朴,亦是随意走了来,不待底人行礼,已挥手阻止,坐于上首席位上,便开始说话:“前几日已教了你等几个简单幻阵,今日便讲一讲玄襄阵。在座有谁知玄襄阵的?”
话音未落,又有人走了来,这回来的是名穿红衣的小姑娘。她在门行了礼,便大大咧咧走到他旁边,瞪了一。
她瞪他什么?
前讲学那人便:“女娃,既你此时来,便说一说你对玄襄阵的了解。”
那叫女娃的小姑娘看瞪着的人不挪位,便只得坐到他后,嘴里说:“既是说幻阵,大约是一迷惑敌人的阵法吧。至于其他,女儿也不知。”
旁的少女正翻看着那卷《东荒游记》,闻言轻笑了一声。
“阿笑什么?”那小姑娘听到了笑声,不由追问。
旁看书的那少女便抬起来无辜:“只是笑这书上所说的可笑之事。”
红衣小姑娘闻言看了她手上那卷书,便鼓了脸:“阿爹在上讲阵法,阿你怎么在看游记?”
小姑娘这状告的可不够婉转迂回,上当爹又当师傅的便轻咳了一声:“你妹二人勿在堂上起争执。方才女娃所说,虽有望文生义之嫌,却是对的。”
那叫女娃的小姑娘便冲她阿扬了眉笑了笑,十分得意。
她便也回了她一个需她自行领会的神,不再说什么。
后来他便认真听起玄襄阵的布局要来,这战阵确为迷惑敌人而设,用时须多设旌旗羽,使鼓声错杂不绝,士卒与兵车看似杂实际稳定行,乃是疑兵之阵。
他听得认真,旁边那位却兀自握着《东荒游记》翻了好几页。
玄襄阵讲完,便告一段落。到后来,他忍不住问了旁之人:“你既不认真听,又何必来?”
那少女便诧异回:“你忘记了?我打赌输了,便依照约定来讲武堂听一个月。不过么,如何听自然是我说了算。你也知,我自来是不听这些的。”
竟是这样。
见他发呆,她更觉奇怪:“刑天,你今日有些奇怪。”
他叫刑天,他原来是叫刑天。他恍然大悟。
“瑶姬、女娃,你们随我来。”那边,妹俩的父亲把两妹唤了去。
她原来是叫瑶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