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子孙后代!”男人梗着脖子喊。
“那你说,你希望谁上台,怎么做?”
“我……”男人在越来越多沉默的眼神中,可耻地闭嘴了。
姜宁听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飘回凶肆。
那天她觉得顾云舒化成橙红珠子的血有点意思,本来打算偷偷带走一颗,没想到最后被他发现,只能脱离小熊离开。
这一个多月,在长生台旁建起了一座座空中楼阁,充当新的魔宫。里面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她进去看过几次,只觉得他离变成阿飘只有一步之遥。
兴许他死了后还能看见自己呢。
本来因为知道死亡不是尽头,所以她也不是太担心。但是这几日那位道士的话一直萦绕心间,万一真的是顾云舒怨念太深,害自己不能投胎,那他死了,没人把她的尸身从虚妄海里拿出来,那她可怎么投胎?
虽说费香没说是不是要把她的尸身拿出来才能投胎,但是总得做好万全之策。
她抱着香烛吸了好久,拍拍手,等费香回来决定好好问问他。
一只巴掌大的纸人抖着身子跳上灵桌,畏手畏脚地靠近她。
“干嘛?”这只纸人是她最近才发现的,容器比其他任何鬼都要小,而且超极笨,会平地摔的那种,没有鬼肯跟它玩。
纸人伸出细细的胳膊,试探地放在她透明的裙子上。
毫不疑问,直接穿过空气,落在了桌子上。
“笨蛋,我没有身体啦!”
纸人仰着小脑袋,晕乎乎地绕过她,两只小手合抱住比它还大的香烛,埋着脸蹭了蹭。
“哗”,门帘被一只苍白的手掀起,费香走进来,脱下蓑衣使劲抖了抖,挂在墙上。
抱着香烛的纸人很害怕他,也不要姜宁赶了,两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从桌上跳下去,屁颠屁颠地找个地躲着。
费香“哼”了声,大马金刀地回到座位上瘫着,掏出大烟枪,眉头皱得死紧。
“怎么了?魔尊是不是不行了?”
不怪姜宁咒顾云舒,而是这几天费香频频被叫去魔宫,一回来就唉声叹气:“他怎么就想不开,非要请神呢!”
“姜宁,那天你在现场。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请神?”
又是这个问题,姜宁其实不太敢讲实话。费香明显和顾云舒认识,要是他知道顾云舒是为了灭她请神被天罚,重伤成这样,那他说不定急眼不肯帮自己投胎呢!
“我都说了,没看到啦。就突然感觉一阵雷劈在魔宫上方……”
“是吗?”费香很狐疑。
“当然。”姜宁讨好地笑笑,飘到他身前问:“小阿香,我跟你讲个事。就是我叫姜宁。”
费香莫名其妙地翻个白眼,懒得理她。
“我是说魔尊不是有个心上人吗我就是那个姜宁。”这话实在太羞耻,她闭着眼一口气讲完。
本来他以为费香会惊讶到掉下巴,谁知人家抽着烟稳着呢,还凉凉地睨她一眼。
长久的尴尬之后,一口浓烟自他口中喷出,“怎么?想威胁我帮你投胎?”
姜宁一听急了,在他身边来回蹦跶:“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小阿香,你太不信任我了!”
“少来。”费香拿烟枪杆敲她,“我早就猜到了,你要不是那个姜宁,能天天往魔宫跑?”
这话的暧昧意味很重,说得好像她喜欢他一样。不过现在这个不是很重要,“小阿香,让我找你的道士说,我不能投胎的原因可能是顾云舒的怨念。如果他死了,那他的怨念会消散吗?还有,我的尸体……我、它、它真的在虚妄海吗?这会对我投胎不利吗?”
费香突然抿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笑得姜宁心里一阵拔凉,“怎么了?”
“魔尊要是真死了,我就送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一起进鬼灵界。”
姜宁:……
“你从哪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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