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廷外有涅宪遗孤不断搞事,也是暗涌动,各大派系的利益相互拉扯,在朝堂上大家都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可了朝,谁知谁是什么妖鬼怪。
徐府也搅在这些势力拉扯中。
陈氏被收狱之后,一开始因为癫狂只是说些自己的恶事和胡话,可她左等徐正清不来,右等徐正清还是不来,就像是忽然清醒了一般,主动代起了自己所知的官场龃龉。
将陈家如何给徐正清提供银钱,徐正清又如何贪墨,如何用这些银打通官场仕途,钱从哪来到了哪里去,都说的一清二楚。
合着澄泽的贪墨案件去查,所有的细节都被串成了一条线,鼓中仙的私库中那批官银里面竟然也有徐正清的手笔。
可人意料的是,给徐正清致命一击的,居然是他最的小儿徐俊崇。
自陈氏狱,他便一直暗中搜集徐正清贪墨的证据,想以此要挟徐正清将陈氏救。
却因为徐正清的多番推脱,陈氏被人灭死在了狱中,徐俊崇极为失望,也极其愤怒。
说到底他和他娘甚至那些他极为厌恶的哥哥们,不过都是徐正清仕途路上的棋罢了。
这个爹的本没有将他们当作亲人,甚至没有将他们当作是人。
徐俊崇从徐府逃了去,以手中的证据为筹码,要求朝廷保护他,不能和陈氏落得同一个场。
证据早就递到了魏帝案前,桩桩确凿,但他一直隐忍不发,是看着徐俊华和徐灵鹿还在为祁云拼命。
就算要法办徐正清也得问过徐俊华和徐灵鹿的意思。
可的徐府却也是万万回不得的。
魏镜澄自己以前不住府里,整日宿在大理寺的后厢房中,对自己那照亲王府制式建的大宅也不太上心,反倒觉得面积太大有些麻烦。
可这次因为想着接徐灵鹿回去住,便提前派人送了消息,要将府中上上全重新修缮一番。
以前不住人的那些院落也没个景观,甚至说的上寂静到有些荒芜了,如今全刷洗了一番,移栽了新的木,挂上了蟠螭灯,门窗也都刷了一遍朱漆,甚至连池塘里都接来了好些锦鲤。
以至于到了府门,连魏镜澄自己都轻微的愣了愣神,不过很快又冲着家满意的,带着徐灵鹿了院。
宅很大,这还是徐灵鹿第一次魏镜澄的府邸,东看西看,看什么的都新鲜,还忍不住调侃,“啧啧,魏大人你府上可真是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