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纠缠,究竟对你有什么好,我实在看不穿你。”
“世上的事,件件都该计较得失吗?纠缠你,确实没有什么好,但我就图个兴,谁让我喜你呢。”他的目光在她脸上盘桓,无限眷恋地说,“我现在,一时看不见你都不成。你说自己手段不如我,其实错了,你手段很明,勾得我罢不能,这不正是你想达到的目的吗。”
如约眈眈瞪视他,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扒掉了优雅的外,他竟是这样一个不好招惹的人。
他狠、狡诈、城府极,自己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居然错以为他比余崖岸更好对付。这段时间的博弈,他要么刻意冷落,要么不不顾地发疯。到现在她已经不敢肯定原先的计划还不用了,就算装柔意,是否还有可能杀得了他。
“很生气?”他轻蹙一眉,“在怨我?其实我们之间有,像以前一样好好相,不成吗?”
她略沉默了,一番思熟虑后,态度些微有了几分变化,“我没想同你闹。我乏得很,你别再折磨我了。”
她把自己粉饰成弱势的一方,可是在这段里,明明占据主导的是她。她牵动他的思想,控制他的悲喜,若说乏累,自己比她更累。近来他每常觉得疲力尽,各复杂的绪困扰,都源自思念。好在终于把她抢过来,两个人可以单独相了。就算一刻不停地彼此憎恨着,只要近在咫尺,再多的痛苦就都有抚平的机会。
满的尖刺暂且放了来,他圈住她,和她耳鬓厮磨,惆怅:“要是能狠心把你杀了,那该多好。”
这是他的心里话,如果一切都不能补救了,那么脆毁灭,就再也不必日夜煎熬了。
如约偏过脸,在他耳边循循诱哄:“那就杀了我吧,杀了我,我也解脱了。”
他的手慢慢攀上来,指尖在她光洁的脖颈上挲,像抚一件的瓷,“我怎么舍得杀你……不过这话要是换成我来说,告诉我,你会舍得杀我吗?”
如约没有应他,暗暗懊恼不能带刀。倘或上有刀,只要给她机会,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刺过去。
他见她沉默,手指向上游移,捧住了她的脸,喃喃问:“你对我如此冷漠,心里是不是着别人?我嫉妒死,你谁,我就杀谁。你我吗?如果你我,我也可以去死,只要你说我。”
他有时候极尽癫狂,再看他发白的脸,泛红的眶……恐惧不由爬上脊背,她仓惶地躲开了他的问,“你吓着我了。”
终归还是没能等到一句“我你”,即便拿他自己的命去换。
他灰心了,双手沉重地掉落来,背靠车围自言自语:“真是冤孽……老天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
遇见了,就是一冗的悲剧。他本以为登上了帝位,可以坐拥一切,原来不是。万金易得,人心不可得,他对她束手无策,除了听天由命,没有别的办法。
车舆忽地陷一片静寂,两个人各自坐着,各自神空白,谁也不知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御辇缓慢地行,终于到了万岁门上,随行的康尔寿仰首向上呈禀:“主,到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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