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2/2)

“真的么？”

小桃枝光秃秃的，浑上没有一片叶，只在脑袋上，开一朵孤零零的小桃，像是在固执地掩饰自己的小秃。

“真的。”

“不会，这是阿爹靠记忆，随手摆的卦象，阿爹没有言，没有行用桃星象演算。”

“我并非替他担心。

觉到云壑真人的绪，小桃枝抱住他，“阿爹，你不会有事的。”

小桃枝这时说：“阿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阿素。”

小桃枝这时又郑重，“阿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阿言。”

他走上前，在云壑真人面前那散落的桃旁边的地上，曲膝坐来。

小桃枝扒住云壑真人的手臂，看一真人面前散落的满地桃，又扭看向云壑真人，用轻细糯的童音，小声说：

云壑真人笑起来，又摸了摸对方的小桃：“小茗，你是个好孩。”

思忖之间，那小桃枝已经被云壑真人抱了怀里。

这是已经发生的过去，在这过去里，他只是个置事外的看客。

想到这里，林澹苦笑两声——

云壑真人摇，“素儿以后，会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修士，他会为自己争取到他最想要的未来的。

云壑真人轻笑，淡然说：“生死有命，皆为定数，我当陨落于何时，我自然清楚，我此生了无遗憾，只是……”

林澹脚步顿住，这才意识到，云壑真人看不到他，刚才也并非在和他对话，而是在和他后立着的这小桃枝讲话。

云壑真人一个温和的笑，抬手，轻轻抚摸小桃枝脑袋上那一朵的小桃，

是他想太多了，这里是记忆幻境，他不过是借助那桃，窥视到了过去的某个场景罢了。

小桃枝抬起两火柴似的手臂，扒拉着云壑真人的手掌，不让对方摸他那上仅有的一朵小桃，闻言，轻声问：

那小桃枝小一，像小杖似的，尾端和中段各生一对枝桠，算是双和双手，乍一看过去，像个火柴人。

“阿爹，寒灯掌门说了，不许你再用桃星象演算，你这样，等到掌门关，发脾气，我又要被他碾成齑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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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壑真人说着，底浮现几分落寞神，他轻轻抚摸自己那小山一般隆起的腹，低声说：“我如今怀着素儿，灵力早已经快要枯竭，就是想再演算，也不到了。”

林澹站在一旁，看着这副父慈孝的画面，角忍不住跟着翘起来。

“是言儿……”

去。

一只手撑在膝盖上，支着，林澹垂着，看向脚边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