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莫名的震颤从杨枝心底腾起, 她反抓过图南的手,有些急切地问:“你刚刚说你心动了?是不是, 我没听错吧, 你对谁心动了?”
图南对她一笑, 带着醉意的脸颊微红, 他本来是冰雪雕的人偶, 现在却像是被附上了, 浑上意,让人看着好像陷了日。
“对你。”
图南说完这两个字, 就闭上睛,整个人好像睡过去了,只有杨枝一个人呆立在原地, 脑中一遍一遍回着“对你”两个字, 这两字如同千斤的铜钟在她心里撞击,的她脉搏加快,呼急促。
图南刚刚是不是说对她动心了?
怎么会?这一天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来了?离她给自己设定的期限还有一个月,他居然在最后时机对她动心了?
会不会是她听错了?或者是他喝醉了说胡话?
杨枝顿时急得像是锅上的蚂蚁, 她放图南,冲房间, 四找小二买醒酒汤,恨不得八百里加急把能找到的醒酒汤全都搬过来图南肚里,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把刚刚没说完的话全都说清楚。
忙了好一会儿,杨枝终于端了一壶醒酒汤回房间,给图南喂了一碗,她担心不够,又喂了一碗,给他喂得直偏朝被里钻,她这才松手,端了板凳坐在图南床前,支着等他苏醒。
等他醒的时间其实也不太好过,她心里一直起伏波动,总觉得图南的那些话都是醉话,是骗人的,她如果有理智就不该相信,还搞得这么着急。
但她又想,万一呢?
会不会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那是真的?
他是人又不是木,动心算什么不可能的事,他过去确实没对她动心,但谁说就永远不可能动心,喜有时间就是一瞬间的事,在她发觉自己喜上图南的前一刻,她都无法预料到她以后会对他产生那样的。
她现在这样,莫不是之前经历的事让她太过胆小,甚至自卑怯懦了起来?胆大一,她又不差,凭什么不相信别人喜她?
况且,图南不会骗她的,他一定不会。
杨枝就这么翻来覆去地想着,睛一刻不停地盯着图南,不知多久之后,图南的睫抖动几,缓缓地睁开了睛。
他单手扶着额,有些难受地说:“我方才是不是喝醉了?”
杨枝:“应该是。”
图南一边坐起,一边回想的神,大概回忆起了什么,刚刚坐好,他的表忽然僵了,扭看杨枝,嘴里有些结:“我,我刚刚……”
杨枝心里忐忑,脸上反而崩得严肃的起来:“你刚刚好像说你喜我,是不是我听错了?”
图南没说话,脸上一片空白。
杨枝看到他这个样心不禁地凉了些,总不至于真是她听错了吧。她就真的日思夜想到了这一步,能无端地听别人说对她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