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跟在后面大声追问:“你对这条街很熟吗?”
“嗯,上辈最后的二十年,是在安息路上度过的。”
“与曹小在一起?”
“不,她住在路的东,而我住在西,相隔有四百米。我带你去看看吧。”
一分钟后,在淅沥秋雨中骑到一栋大宅前,三层楼的窗里亮着灯光,里还有不少居民。靠近地面有半截窗,估计是地室的气窗。
“我就住在一楼。”
尹玉往前指了指,窗帘里传来湖南卫视电视剧的对白。
他却看着路边地室的气窗:“你应该没有上辈的家人了吧?”
“你怎么知?”她骑在自行车上叹息,“或许,这辈也不会有。”
“山一程,一程,向榆关那畔行,夜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纳兰德的《相思》,缘何念起这个?”
他却不回答了,踩起自行车掉时,却看到路对面的一栋房,森森地矗立在雨夜中,屋上的瓦片掉落,墙也斑驳不堪,窗台间了枯黄杂草。
她几乎贴着司望的脑后说:“这是一栋凶宅,已经许多年了,因为产权搞不清楚,所以也没有人再住过。”
“凶宅?”
“让我想一想——年少的事都很清楚,反而老了就有些模糊……对,那是1983年,像现在这样的秋夜,着连绵细雨,发生了一起凶案。主人原是一位著名的翻译家,年代上吊自杀在屋里,整栋房被一个造反派占据。后来,这个混非但没被清除,反而提到某机关当了。1983年,他神秘地死在家中,据说咙被碎玻璃割断了。当时有许多猜测,有人说他是被房原来主人的鬼魂杀死的,也有人说他作恶多端,引来受害者的家属上门报复杀人。警察调查了很久,最后也没结果。”
司望推着自行车走上台阶,伸手抚摸这栋房,从锁着的锈迹斑斑的铁门,到几乎烂透了的木信箱,还有几近掉落的门牌。
安息路19号。
他的手指过这块黑铁,尹玉生一觉,飞速传递到神经元——这栋凶宅,与这个少年,存在某关系。
司望的手如电般弹开,骑着自行车逃离安息路。
秋雨密密麻麻地打来,尹玉骑车跟在后面,直到他家的大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