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吗?”衡玉垂,“合宗和邪的恩怨可是由来已久,你也过秘境,应该知晓东霜寒祖师当年到底斩杀过多少邪。”
“如果了悟在,我连这几步路都不用自己走的。”
合宗此时的安宁反倒让衡玉有些不安。
“你在担忧什么?”舞媚问。
衡玉咬了舞媚送来的灵果,思索片刻,说:“合宗太过安宁了。”
缠缠,却又始终没有破那层纱,看得旁人格外纠结。
这已经是他遇到的第三个有着同样惨状的村。
“贫僧正好一路追踪他而来,没想到你们会撞上。”了悟的目光落在几位师弟上,“你们怎么也来了。
而最狼狈的,当属一直靠着树大气、僧袍染满血迹的了缘。
追了足足小半个时辰,似是察觉到什么,了悟瞬移而去,形如鬼魅般现在溪边,随手向前挥去,一蕴着无上威严的佛光狠狠砸在那个邪上。
危机解除,了悟才转看向后:“你们无碍吧。”
一刻,了悟直接来到他面前,一掌推向前,那倒在地上的邪猛地睁大,已是气机全绝。
瞧见青墙上残留着一大滩血,了悟走过去用指尖摸了摸它——还没完全凝固。
两人又聊了一阵,舞媚见衡玉眉间的倦压都压不住,连忙声告辞。
浑缭绕着黑气的邪猛地吐一血来,往后倒飞十来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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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摇:“我只是有所猜测,但警惕些不是坏事。”
趴了好一会儿,她沉沉叹了气,认命地自己拖着疲惫的走回床榻。
了悟御空而行,边应着邪的气息,边继续往追踪。
“了悟师兄。”
衡玉趴在桌面上闭休息。
他转过,对跟在他后的了鹤说:“你和几个师弟留在这里,为村中百姓收敛尸,诵经超度他们。这个邪只有结丹后期修为,贫僧一人追踪去即可。”
了悟慢慢在小村里的主路行走。
房屋焦黑,断残垣四横亘。
“师兄。”
几位师弟满脸狼狈,连忙行礼,全都有伤在。
一路走来,只能看到一滩滩鲜血和支离破碎的尸,完全看不到一个活。
当年东霜寒作为沧澜大陆仅存的化神后期修士,又与虚乐佛有一段纠葛,死在她剑的化神期邪都不五位。
了缘随手抹了把角的血:“还好你来得及时。”这邪的修为比他,若是只有他自己在,还能与这个邪几番周旋,但他还要护着几个师弟,便难免束手束脚。
舞媚:“之前顾续那事曝来,我们宗门已经清扫过好几回了,现在安宁些也正常。”
这说明邪还没走远。
她总觉得,面对无定宗的狙击,邪那边一定会有特别大的动作。没有哪个宗门,比只有元婴后期修士坐镇的合宗更好对付了。
她卷着被把自己裹成一团,小声嘀咕。没过多久,实在抵不住那阵阵翻涌的困意,阖睡去。
“你说得对。”
“是,师兄小心。”了鹤恭敬行礼。
素日温和宁静、早耕暮归的小村彻底变了模样,空气中弥漫着重的血腥味和尸骨被焚烧后的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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