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不信不住他这样一个小贼。我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拉回他,一伸手,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个嘴。娃忍不住了,哇一声哭了来,嘴中的青豆和着血,一了来,到了我的上。
后来我才知,是我冤枉了娃,那豆角,是他姨从自家自留地摘来,专门来看娃的。打在娃的上,疼在我的心上。事后,一想起来,我就后悔得要命,恨不得自己一顿。但是,我从来没有向娃说过半个错字。今日,娃要走了,不说,再也没有机会了,我就对娃说一声:开德,我的好儿,爹错了,爹冤枉了你,现在,爹向你认个错。你不要记恨爹,安安心心地走吧……爹,很好,家里……很好!”
老奎说到这里,终于哽咽得说不去了,一颗老泪,从那陷的窝里了来,挂在了的颧骨上,像一朵冰棱,晶莹剔透。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失声恸哭了起来。他们为死去的开德哭,也为老奎心里的悲凄哭。
开德就这样走了,在村人的的送行队伍中,在全村学生的默默哀悼中,走向了另一个世界。他那分别时的笑容,以及带着笑容的挥手告别,却成了留在亲人心里的一幅永远的画面,也定格在了红沙窝村人的心里。
送走了开德,县民政局局带着一人来问老奎。民政局局对老奎说,政策规定,要给你老人家安排一名女就业。另外,生活上还有什么需要组织上照顾的,也请你讲一讲,在政策许可的范围,组织上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老奎说,生活上也能过得去,没啥向组织上提的要求。老奎又说,女也不必安排了。丫叶叶和小娃开顺还在念中,自己有本事,将来考去,考到哪里,念到哪里,考不上,是他们的命,回来劳动就是了。老奎又说,我没有啥可向党讨价还价的。老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睛只盯着某一个地方,目光茫然,表呆痴。
在场的乡邻快急死了,老奎,你这个老倒灶,你是不是活苕了?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想都不敢想,你怎么就白白地让过去了?也许是儿的突然离去,把他击懵了?有的人想给他提个醒,又不敢,就给叶叶的妈使劲的使,叶叶妈看老奎黑着一张脸,就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却像个木人一样,毫无觉。大家越看,心里越急,这老奎,怕真是想娃想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