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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璟不由得后退一步,视线有些模糊,甚至连墙边的雕纹都无法集中注意力。他的拳慢慢攥,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自幼他以为的真相,此刻却成了一个笑话。他是沉嘉柔的嫡,堂堂王府的继承人——至少他一向是这么被告知的。而现在,他的父亲亲承认,他的生母另有其人,而那个女人竟然与苏念有着惊人的相似!
“钟璟的生母才是我心中唯一的良人。”
心中的震惊、痛苦、愤怒一齐涌上,钟璟几乎无法压抑住自己的绪,耳边仿佛还在回响父母的争执声。他退后几步,一气,尽力平复紊的心,最终还是转离开,默默地步廊。他走得飞快,仿佛想要逃离这一切,却发现自己不知要去向何。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苏念的面容,那眉的温柔,与父亲中心之所属的人如此相似。织在一起,令他闷痛难忍。
钟晏的神微微一滞,心掠过一丝警觉。幸好他在沉嘉柔来时便挥退了所有人,留一片无人打扰的空间。此刻看着面前接近癫狂的沉嘉柔,他注视着她,心却对她的失控到厌恶。他说:“昔年之事,因何而起,本王比你清楚。你不提她的名字,念娘也绝不是任何人可以随意加害之人!若再有任何意图伤她,本王绝不留。”
沉嘉柔顿时涨红了脸,中满是怨恨和愤怒,冷笑着说:“钟晏,你果然从未放过她!可如今她已逝多年,你却为了一个得像她的女人不惜如此对待我,甚至不顾王府的名声,这就是你的公正?”
钟璟站在门外,整个人仿佛被雷击般僵在原地,心中波澜起伏难以平静。方才父母之间的对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刻他的心中,那些他曾经隐隐的猜测、听闻过的言,终于在此刻变得真实而残酷。
钟晏的话字字如刀,切钟璟心底。他曾经对自己的存有疑问,甚至怀疑自己与沉嘉柔的血缘,但他一直选择将这些疑虑埋心底,不敢问、不愿问。如今,父母之间毫不掩饰的对话,像是将这些藏匿已久的影彻底暴在光之,剥夺了他所有的侥幸。
沉嘉柔的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恨意:“你要我怎样?就为了她的容貌神似钟璟的生母,便值得你这般呵护她?你明知她的存在对我而言是一耻辱!钟晏,你当真要为了这个女人,不惜把我置于如此地步吗?”
此时,书房外的走廊上,钟璟正缓缓走来,准备拜见祖母老王妃送行。书房外没有一个人在伺候,本该随伺候的人们躲得远远的,像是唯恐殃及池鱼。而房的争执声愈加激烈,心中生几分不安,忍不住停脚步,悄然听着里面的对话。
钟晏:“本王警告你,若再胆敢妄动,后果自负!你该明白,钟璟的生母才是我心中唯一的良人,而念娘,便是我此生最后一丝藉。若你再有任何举动,本王绝不会再容忍!”
钟璟走府邸的石径,漫无目的地踱步,终于在僻静一角停了来。他抬起望向灰沉沉的天空,心中只觉得茫然。他的世、父母的真实关系,忽然如重压般得他不过气来。
沉嘉柔微微一愣,中闪过一丝慌和嫉妒,她咬牙:“不错,她确实神似钟璟的生母!但正因如此,你更不该留她!钟晏,你不是不知——钟璟的亲生母亲,是你一手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