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2)

“我的一举一动你不都看着？”裘锦程说，“去记得把门关上。”他拾起笔，继续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完善细节。

“裘锦程。”裘锦程站起，以示尊敬，伸右手，“一电竞（3）班的班主任。”

“好。”裘锦程合上笔帽，站起，跟上王海利的脚步，问：“电竞班有语数外这文化课吗？”

“有，每个专业都有文化课。”王海利说，“升大专的时候要考，如果打算以后专升本，这三门课就更重要了。”

庄纶想，又害怕裘锦程讽刺他，便僵直着坐在凳上不动弹。

“说来了然后呢？”你会哄我吗？庄纶不切实际地奢求着，心燃起一丛微小的火焰。

“他是我爸。”裘锦程大大方方地承认。

“哦哦，小伙真帅啊，怪不得裘校逢人便夸。”老师笑弯了睛。

裘锦程敲敲桌，眉皱：“说话。”

庄纶放轻动作，门板“咔哒”一声关闭，他站在门想了一会儿，暗暗给自己打气，一步一步来，裘锦程愿意和自己说话已经是足的步，他不能贪心太多。

“咱们班的文化课老师我还没见过。”裘锦程说。

庄纶愈发不知所措，既没有当年闹小脾气的份，也不知该说什么，遂着承认：“嗯。”

“没有了。”庄纶握保温杯，他张时手里总要攥东西，磨磨蹭蹭地站起，走到门，扶着门框恋恋不舍地问，“你几吃午饭？”

庄纶眨眨，虽然没有得到期待的温言语，但他奇异地被安抚了，他老老实实地：“哦哦，好。”

“接替老王的啊。”为首的老师笑着说，“迎迎，你是裘校的……”

裘锦程满心被公开赛企划案占据，不知不觉课铃打响，楼里学生们脚步错落，喧哗吵闹。办公室的门陆续被推开，拿着书本课归来的老师们望见陌生的年轻人，新奇地问：“你是？”

“没有然后。”裘锦程冷地说，“说来起码能让我知你又在哪个角尖浪费脑细胞。”

裘锦程不那么多，继续写方案，王海利走来，说：“裘老师，走，我带你去堂。”

成年人之间的寒暄充满了人世故，裘锦程但笑不语，令人摸不透他的想法。老师们与他打过招呼，互相介绍名字，便各自坐在办公桌旁休息。多了一个裘锦程，课间的办公室颇为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

“还有别的事吗？”裘锦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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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兴就说来，你指望我去猜吗？”裘锦程的回答很温和，没有庄纶想象中的暴躁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