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可以俯瞰城市川不息的车。背景音的电视里在放今日最爆的娱乐新闻,主持人的声音激动到几乎破音,平日里许慎珣是一定会觉得吵闹的,这时候却诡异的容忍电视一直播了去。
苞将开未开,珠晶莹剔透地挂在尖尖上,一派楚楚可怜。许慎珣修的手指伸去拨,想要帮它撑开。背后的噪音喋喋不休,他一个用力,将整朵都在了手中,枝叶发不堪重负的细小尖叫,片刻后,血一样的从他的指中滴了来。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虽然表面上是周清不想公开,但许慎珣自己是否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毫不在乎?
好想杀了他。
恶心,恶心,要吐了。
所以他现在像只沟里的老鼠一样,在见不得人的黑夜里看着魏赫在光一往无前,像是已经准备好了付任何代价,所以前方没有阻挡,只有希望。
本来应该只有想把对方撕碎的愤怒的,但思维却不受控制地转到了别的方面。想一是一,顾不顾的蠢货,许慎珣嗤之以鼻。一个到端的艺人背后是许许多多人的心血,仅凭自己一个人的想法就肆意妄为地打算毁掉一切——如果赌失败了怎么办?业那群人喊着尊重多样,实则都是半个埋在土里的老不死的。如果被虚伪的行业抛弃,那就又会变成无能的废,失去一切,睁睁地看着边的人在睡梦中因为疼痛却无能为力——所以凭什么啊?凭什么那家伙可以不考虑这些,凭什么他就能在几百万人、几千万人面前仍然他自己,毫不改变,像是笃定就算他是那样无可救药的蛀虫,也依然有人会上他本来的样。
从他的骨灰里捡起来骨扔到里,让他跟那些老鼠和蛆虫一起随着脏到更脏的地方去。让他永远没办法在周清面前那样的笑,让他无法再用他那张脸、那副烈的姿态去勾引周清——那不是周清的错,世界上的大分人都喜太,所以许慎珣看着周清越陷越。在盛大的轰鸣声中,走向他所在的光明的世界。
许慎珣冷漠地看着落地窗映的自己的脸,用沾满的手指从左到右在玻璃上画一的红痕。明明是无可挑剔的五官,在这一刻却也变得像是床前俯的怪一样。那些恶念和望都变成了涌动着的鲜红的血,像是随时要破那层脆弱的破而。
半推半就着维持了现在这幅状态,不公开也不否认。地位越,就越怕被剥去光环重新扔回十八岁那间四面漏风的屋里。周清以为他是焦虑,其实不是,许慎珣只是憎恨那个什么也不了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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