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开始击鼓传。
过去给善保系上,善保勾笑,“放心,我偏也是偏阿布哥你啊。”
迎儿。
善保善解人意的揽这个差使,跟福康安说的很清楚,“与其让人不愿的去,还不如我来呢。”
……
这是个苦力活儿,并不彩。昨天善保就跟福康安商量了,能随驾的都是在乾隆面前有几分薄面的,谁愿意去蒙着苦力呢。
傅恒了,福康安就在阿玛首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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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主动请缨去敲鼓。
亲爹的寿日,福康安自然用心,善保跟着参谋,丰升额叫着布达赉一帮忙,从菜单拟定到当天寿日的布置,安排的妥妥当当。
“我跟善保去时瞧见街上有姑娘在卖儿,就买了一篮。”福康安笑着给乾隆和阿玛斟酒,今日他是孝,早上已经拜过寿,这会儿站边儿上执壶答应。
善保给他一胳膊肘儿,“别傻了,你真觉得她是女?”
善保被福康安张大的分析能力给震傻了,瘦……瘦?
福康安拿起茶盏喝了半碗,搁桌上与善保解释,说,“扬州瘦,你不知么?说起来扬州是盐商的聚集地,富人多。就有人先资把贫苦家中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后调习,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烟柳巷。这瘦讲究颇多,一等瘦,弹琴箫,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百般巧,无一不,且容貌姣好,态婀娜。二等瘦,也能识些字、弹曲,懂得记账事。三等瘦则不让识字,只是习些女红、裁剪,或是厨煎炒烹炸的手艺。那个紫薇,天天摆个弱柳拂风的才女模样,福家说是家里的丫,你说谁家的丫会琴棋书画的教导?糊傻呢?只是他们送错了地方,送到小燕的里,老爷怎么可能去动女儿边儿的丫呢?福家莫不是昏了!”
当天午,饭菜酒准备停当,设宴中厅。
傅恒为人,小心谨慎低调敛,从无错,就是五阿哥也说不不是。
“啥?啥?”善保没听明白。
“那个紫薇,不是丫么?叫她伺候,正是相宜。”福康安这话其实很对,随驾的人都是乾隆边得用的,紫薇论份只是女,又是以丫的份随驾,苦活儿累活儿,她不谁?
阿里衮连连谦虚,心里却是得意,果然去帮着张罗傅恒的寿宴是对的,就得这样,有亲近随驾的机会,圣上面前,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
众人自然起,举杯共为傅恒祝寿。
“这些事儿知就得了,咱们不用理会。”
“对。”想到与福康安的冲突,五阿哥叹,“所以你一定要尊敬他。”
只是善保底浅,他又素来会人,丰升额是个明手快的,四人关系也好,一这活儿,如此,在乾隆跟前儿,人人得了实惠。
布达赉将鼓架、小鼓都搬了去。与京中自不能相比,不过屋里打扫净,天青的梅瓶中换了鲜儿。
乾隆一见这儿就乐了,问,“谁找来的?”
乾隆举杯,对傅恒,“为此酒,以介寿眉。”
乾隆赞阿里衮,“丰升额细致周全,布达赉勇武实诚,松崖教有方。”
瞧瞧人家探儿郎的本事,这才几天,就当仁不让的抢了这样的大好差事。至于奇奇怪怪的五阿哥等人,阿里衮冷笑,现成递到手边儿的与富察家和好的机会都不知争取,唉……真是便宜探儿郎了。
转回正题,善保过去击鼓,布达赉摸条红巾,笑,“这击鼓的可得蒙上睛,省得你偏心作弊。”
乾隆笑,“酒壶放,回去坐着吧。知你有孝心就是了。”抢人家正经爹的话儿。
阿里衮伴驾多年,老江湖了。自然明白乾隆的用意,原本乾隆主动提及傅恒的寿辰,一是君臣相得;二嘛,便是想五阿哥主动开揽这差事,与福康安共同筹备傅恒的寿宴。如此不但能表现皇上对傅恒青有加,还可以使五阿哥借机与福康安修好。只可惜乾隆用心良苦,五阿哥却丝毫未察,白辜负了父亲慈心,倒让善保捡了便宜。
“那他是个好人吗?是个好官吗?”
“哼。”福康安不屑,“这福家越发不了,竟然去给老爷献女人,个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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