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善保作贼似的起个大早儿,也溜不掉。福康安不知怎么想的,一天恨不能十二个时辰都与善保在一儿,还琢磨着叫善保搬他帐里,俩人时时刻刻在一儿才好。
福康安这才知趣的走了。
“这,这是啥?”
小喜一惊,真的吃惊,想着三爷你跟善保大爷焦不离孟,连人儿似的,偶然晚上还在一儿,你竟然不知?“啊?善保大爷没跟您说?”挠后脑勺儿,认错,“才以为善保大爷跟您说了呢,这事儿才也是听刘祥说的。”
福康安气得一脚差把善保帐篷的大门踹飞,大门虽然没飞,可也离飞不远了,只剩半拉挂门框上。小喜心里直哆嗦,福康安,“趁着天早,咱们也去山上转转。”
原来昨儿这是装模样的哄他上儿呢,善保完全、本没打算带他去!
福康安躺在帐里生了半晌闷气,善保不会厌了他吧?
福康安笑,“我是来找丰大哥的。”问丰升额,“丰大哥,你知布跟善保去哪儿了么?我找善保有儿事儿,听说他跟布去了。”
那份儿殷勤啊,叫小喜都暗翻白:三爷哪,您晌踹善保大爷门框的气势呢?这会儿殷勤,一会儿叫善保大爷瞧见门是修补过的,不得跟你没完。
言之意,没事就赶吧。以前也没觉得福康安碍呐。
当然,他也不是拦着善保不叫善保亲近别人,他先得叫善保知他的好,福康安就不信了,还有人能比他条件更好、比他对善保更周到?
“这话问的,我不能在?”富察明瑞“咳”一声,端起茶挡住半张脸呷茶问,“有事?”
“去叫个人,把善保帐的门好生修修。”
哼,若是丰升额么,福康安还会有些危机,布那小纯粹就是个愣青儿,善保能瞧上他?
罢了,罢了,闹得大张旗鼓,吃亏的还是善保儿和布达赉,任何时侯,讧都是要不得的。
这事儿不能给人知,想想也得明白关系利害,太后千岁在前庙里烧香为大清祈福,你在后杀生,太后娘娘积的恩德还抵不上你造的杀孽呢。
福康安起去找丰升额,这兄弟俩吃住皆在一儿,没个不知布达赉的去向。
善保命小喜将门关好,刘祥打开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袱,两个乎乎的大泥疙瘩,比善保的脑袋不小。
不过依着福康安的,要是明晃晃的说不要他去,嗬,定有好戏瞧了。善保就想了个请君瓮的法,先堵了福康安的嘴。自个儿跟布达赉约了时间,俩人悄不声儿的就上了山,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偌大一座山,要怎么找人?
善保晌才回来,还以为福康安得抱怨生气呢,结果呢,福康安给他端茶递、嘘寒问,若不是屋里有人,怕就得捶肩的问候了。
福康安心里明白不能怪小喜,皱眉,“以后机伶些。”不啥大小事,你都得跟我说。
一路走一路气,前天!前天的预谋!
丰升额帐里还有熟人,他大堂兄富察将军也在,俩人正悄声说话儿,听小厮回禀福康安求见,只得叫他来,福康安先惊,“大哥也在?”一大早上的,还没吃饭就过来啦?
小喜忙应了。
的确是早,太公公刚了半张脸儿,红彤彤的挂在东方。
福康安拉了把椅,大金刀的坐,大有谈当明灯的架势,富察明瑞又“咳”了一声,丰升额眸光一闪,不再为难福康安,快的,“去后山了,前天就听他俩嘀咕山上什么的,我以为你得跟他们一儿去呢。”
善保终于烦了,布达赉跟善保玩儿得来,俩人又都是嘴馋的,早吃腻了萝卜豆腐,商议好了去山上逮兔猎山打打牙祭。
“叫。”善保捧起一个在地上摔开泥,腾腾的
丰升额打趣一句,“什么事急得等不到他晚上回来说呢?”
善保当时就决定了不带福康安去,认识福康安的人多,而且还有个不定时宣召的太后在,容易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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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么,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早儿走了。爷要是找善保大爷有事儿,怕得等等了。”
福康安眉一竖,啥,跟布达赉去了!见小喜还一脸喜,顿时恼了,怒,“你怎么不早儿跟我说!”
自我安了一番,福康安又觉着还是得加防范。
福康安带着小喜走了几步,他心里虽然生善保的气,却也得替善保儿遮掩,叹一声,折回了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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