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4/4)

觉不到，“我问你哪里不舒服！”

“你在乎吗？”夏夏看向他的睛，声音沙哑而压抑，又每句都说得很清楚：“你知不知要一个孩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不光给了他生命，也决定了他一半的人生。你以为你周寅坤一手遮天，什么都可以拥有，什么都能改变，可你唯独改变不了的，是自己腐烂在利中的家。我不要我的孩生活在这样的家里。”

话落，房间再次跌无声的沉寂。

家，他确实改变不了。

有时候，他不知老妈生他是为了什么，从小自己便不被需要，四五岁就了武装队，十九岁去雇佣兵，受得罪对于周寅坤而言，则是空虚中另类的充实。逐渐地，“家”二字成了自己牵制别人的筹码，他人生里唯一的缺陷，最终成为了他霸占端无人可及的利。

可即便无节制地拥有，也不及拥有她。

周夏夏想要离开，不仅是单纯的想要离开他，她是想离开周家，跟周家撇地净净。

周寅坤就那样看着她。如此近距离瞧，小兔脸上的红自然看得更清楚，嘴也没什么血，额角冒了虚汗，微的发丝粘在鬓边。看起来狼狈极了。

一秒，夏夏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箍一个的膛，周寅坤把人完全拥在怀里，无论怀里的人怎么推搡挣扎，他都不放手。

“在乎。”周寅坤搂着人，蹭上柔的发，语气失去了原有的势：“不吵架行不行？能不能好？”

她不理解为什么说到这个份儿上，周寅坤还能反手一个“和好”。

夏夏很累了，又不舒服，她也不想再说了。觉到箍着自己的手松了半分，她推开他。轰人轰得委婉：“你回去睡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周寅坤偏不。让步了一次，总不能再让第二次，惯坏了往后更不好教了。

“你又什么？”夏夏被他生生拉到床边坐。

接着，周寅坤走向被扔在地上的儿童画册，他蹲，自己扔的东西自己捡。

捡回来。他坐到她边。覆着薄茧的掌心伸过去摸上夏夏又圆又大的肚，刚碰到，倔而汹涌的波澜就让男人皱了眉，他掀眸：“什么什么？孩跟里面折腾成这样你能休息得了？”

周寅坤说着，先去浴室拧了条凉巾。他步速，手脚麻利，前前后后不过几十秒，拿着巾往人手里一递，言简意赅：“敷脸。”

脸还火辣辣地疼，夏夏没拒绝。

她这边冷巾敷着脸，那边周寅坤拎了个椅过来，面对面地坐。

男人很秃然，夏夏很茫然。

周寅坤坐定，对着夏夏隆起的肚就开始了，肚里的孩能不能听得懂他不，总之尽力了。他讲说：“我俩说事，你激动个什么劲儿？你再这么闹去，把你妈搞坏了，有你什么好果吃？”

“而且，我俩也没打架，我俩玩儿呢。有一个游戏叫‘拉大锯’”，他讲着，还起了示范，双手攥上夏夏的手臂，动作起来，“拉大锯扯大锯，你扯来我扯去——”

“你到底什嘛？”夏夏扒拉开他，匪夷地看着他，手里的巾都掉在地上。

周寅坤不跟小孩一般见识。他捡起巾抬手摁回在夏夏脸上，“哄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