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荣恒来找小印时也发现了莲初,看到了十分熟悉的面庞。莲初这时转要走,却被王荣恒拦住。
王荣恒:“你……你等……等一。”
莲初站在那里,半天才慢慢转过脸来。
莲初故作镇定地问:“施主有什么事?”
王荣恒:“我,你能揭开你的面纱,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吗?”
“家人多有不便。”莲初说完转要走。
王荣恒提了音调,声音急促:“莲初!”
莲初站住,半晌才:“施主你认错人了。”
王荣恒:“我不会认错的,就凭你的影和声音,我就能认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莲初还在掩饰:“我在这里?我是这天齐观的一名姑。”
王荣恒:“我不是说你现在,你不是已经嫁到叶家了吗?”
在王荣恒的一再追问,莲初也不得不说:“叶家经营绸缎庄生意,但不知为何罪了京官,被朝廷治罪,从此家中落,我只是一个侧室,她们一起欺我,我势单力薄争斗不过。叶也觉我是丧门星,说生意是我搅毁,将我逐了家门。”
王荣恒才知叶家经历了这么多,不知她这些日经历了多少痛苦,也只好问:“距离家那么近,你回家了吗?”
莲初摇摇:“我,我已经没有脸再回去了,家里的一些人,也因为我带人去收钱,得罪了他们,他们恨不得我死掉,又怎么肯帮我。”
王荣恒:“你一个人吗?这么久了,你也没有个孩?”
莲初又摇了摇:“我是很想要个孩,但老天就是不给我,都怪我作孽太多。”
王荣恒看莲初颓废的样,完全没有了当时刚阁时的风光,脸上却都是生活的风霜:“你来这里多久了?”
莲初回忆了半晌:“有一年多了。当年我逃离叶家,向西而来,还遇到了几个修仙的人,给我了些,才让我不至于饿死。后来便病倒在大街上,醒来之后便躺在这天齐观了。”
“你到了这天齐观,你也认知了小印,恐怕你也早已知我在这里吧,你为什么不不来找我?我至少还可以救济你一些。”王荣恒还顾念着旧,虽然莲初对不起自己,但自己却也难以放着不。
莲初拨开面纱,用迷离的神看着王荣恒:“我找你,我找你又能怎样呢?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我失去了我的家人,我的钱财和我的地位都像一场梦一样,现在都化为泡影了。”
王荣恒也只得安:“方观主说,钱财功名俱是外之,归属也自有其规律,一切尊其缘法,顺其自然就好。”
莲初:“嗨,顺其自然,你呢?你怎么也到了这里?”
王荣恒也摇摇:“我天生驽钝,世事又时不我与,每次乡试皆是榜上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