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袜子,还是你想脱别的?我是不介意哦。」他笑着替她脱下袜子,捲起她的裤管。
「过份。」晓霜压低声音,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得,此时他朝着右侧走去。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他在戏弄自己,而且并不讨厌。当她注意到卓圣颐时,他正准备打开画有红色十字的柜子。
「不是那个!」晓霜连忙大喊,不过来不及了,他已经开了柜子。
寂静的气氛,卓圣颐在柜子前停留了将近一分鐘,尷尬的回头:「有需要吗?」
晓霜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转移话题,指着另一侧的柜子。「药都放在那里。」
「真是的,导演不是这样说的吧!」他呢喃的关上整齐排列着卫生棉的柜子,走向晓霜指定的柜子,取出药品朝她走来。
坐到床尾,将晓霜的右脚垫在他的腿上,看着肿胀的脚踝一边道:「你应该说,现在不需要之类的,那我会当成性暗示。」
不断不断的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像提醒着她,两人独处着。
感觉自己不只是脸红,耳根、脖子,全身都像被丢到沸水中。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脚上,好像在替她降温,也让她恢復一点神智。卓圣颐好像是故意这样,用意是化解尷尬,也消除她的不安,还是只是好玩?
看着他替自己上药,并没有多少疼痛,他很温柔,可是太亲腻了。
伸手想拿过药膏自己敷,可是手是伸长了,偏偏对方不愿意。明明脚是她的,如今却被拒绝。卓圣颐将她的手拍开,虽然力道不大,却表达他不准她这样做。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进门、上药,到现在少说也有四十五分鐘了,可是熙蕾没有回来。
没有人会徒步下山,那要花上三个小时,大不了是用教室外的贩卖机。
现在时间是十点四十五分,再过十五分鐘,巡房老师会来敲门,当然她可以谎称熙蕾睡了,隐私权的关係,老师不会进来,卓圣颐也……也不会被发现。
不知道为何想到这里,脸颊又开始发烫。不——不是这个问题,熙蕾不在,那场梦……。
两人独处了一段时间,即使晓霜依然慌乱不安,可是思绪也渐渐回復了。
卓圣颐并没有那么单纯?不、应该说他一直照着自己的剧本走。
从进门开始,不对——更早,从救她开始。
上完药,他试探的搭上她的肩膀;她没排斥,他就坐上床头按摩着她紧绷的肩头;她没排斥,他再让她靠在宽厚结实的胸膛。
一次一次,循序渐进的操演着。他用动作不断的询问,她的意愿。因为情书被她婉拒了,所以改成这样吗?
两人如今的姿势,感觉像热恋的情侣,他将手臂搁置在她的肩上,腾空拥着她。
晓霜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她应该拒绝的。拒绝他的护送、拒绝他进门,用神情、用言语,表达他们不是这种关係,可是她没有。
她还在他的胸口,厚实、训练的凹凸有致的腹肌,像是座小山,给她无尽的安全感。她应该是喜欢萧老师的,应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排斥呢?
因为不安吗?因为恐惧吗?只是这些,和爱情无关。她恨这样的自己,想是戏剧的反派,为达目的不则手段,但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她在思考过了十二点,卓圣颐如果要离去,她会不会不争气的要他过夜。什么都好,留下他,做什么都行。她不要一个人,不要孤单,更不想乱想。只要一个人,那些东西会找上她,成为挥之不去的梦魘。
多久了?忘记了,那段惨痛的记忆她刻意的遗忘。但是她其实是记得的。
小学二年级,和哥哥降到了冰点,家里再也没有温暖,有的只有杜昀的冷眼。有时候她会见到他站在一旁冷酷的瞪着她。她尝试修补,可是那像是崩塌的桥蹲,唯有换新,没有修补的可能。
就这样直到那时——
「喂~我们来写交换日记好不好?」开口的是熙蕾,那时她们五年级。看着她,晓霜对她没有记忆。因为她在教室毫无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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