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瓷盯着萤幕上那几句话,缓缓、缓缓皱起了眉,然后,了气。
〝你就没想过,我要是坏人呢?你该有多危险?〞
〝关于你所的那些、让你想对我歉的行为,发都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这不是你的错、阿君,我能理解你的想法,而实际上这些事我从开始跟你说话时就明白。我信任你跟你不信任我,这两件事并不衝突。你当然可以保护自己,那是你的选择,就像我的选择是我的选择一样,而我的选择是,我想相信你。〞
梁青瓷叹了气。她没有动人,只是把画面角度转向非君莫嫁的正面。
两人边赶工边间聊。梁青瓷打版,方洛洛帮忙裁布。方家是独栋,方洛洛一人霸佔整层楼,五十八坪的空间很宽敞,她们把布摊了一地都不怕没地方走路。
非君莫嫁站起来,面对梁青瓷的小萝莉。他们站在夜空里,星海无际,他们像迎面相撞的月光,在黑暗中用互不相让的方式,试图辩驳、也试图领略对方的想法,或许也从话语中的逻辑猜测着对方的过去。
〝你真傻。〞非君莫嫁送来个蹭脸颊的动作,〝傻姑娘。〞
才能久维系。〞
「小太?这跟阿君有什么关係?」
〝对。现实便是如此,何况游戏?你信任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太傻。〞
〝那就只能算啦。〞她说,语气和心都是坦然,〝我相信你不是,也不会这样的假设。真要问的话,我会说那就算了。事后回想,我不会后悔。儘伤心,但我不会为了曾经撒谎、没有诚恳对待他人,造成心理压力。〞
〝你为什么要这样?〞非君莫嫁说。莫名的质问语气。
方洛洛放剪刀,愤怒。「我就是看不惯你喊那隻小太、喊得这么亲密,你说你跟那隻小太才认识多久,你就这么信任她,只差没代你祖宗八代。从昨晚到今天、你开闭都是阿君阿君,我整个人听得很烦你知不知。你这简直跟恋了一样。」
〝至少我努力过了。我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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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君莫嫁的那句歉、像在否认他们一直以来的所有互动,否认他们互动背后的所有,还否定了梁青瓷对维系这段友谊的认真。这让梁青瓷特别受伤。就算只是友谊,一的友谊,也没必要否认成这样吧?她心里想,一边却又说服自己理解对方。
〝你想跟我奔现?〞非君莫嫁回应的语气不咸不淡。
非君莫嫁沉默了很久。很久。
梁青瓷不假思索回,〝谁说现实认识知对方底就不会受骗?〞
〝对啊?〞梁青瓷有些不解,〝之前我就说啦,我想跟你朋友。离开游戏也是朋友的那。〞
说的也是,阿君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没什么好意外的。既然她决心要把这份友谊从游戏带到现实去,就得更努力,更有耐心更认真的等对方。她得让对方明白她的诚心。
〝所以认识途径本不重要啊?重要的在于有没有诚心。而我既然有能力保持我的好,我就该保持。人们每天都经歷着不停的相遇、不停的别离,也许哪天我就遇上了需要我温柔真诚对待的人。只要我能维持住,并且用不变的初心对待对方,那就很好了。〞
非君莫嫁又沉默了会儿,〝人心难测。我不会把游戏里的带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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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歉?你没有错事,不需要歉。〞梁青瓷回。
闻言,趴在地毯上打版中的梁青瓷抬,很是困惑。
父亲节连假,依照计划,梁青瓷躲在方洛洛家,赶工。
「怎么没有关係!」
萤幕上,非君莫嫁的人稍微往前挪了些。
〝对不起。〞
〝说真的,只是游戏而已,有这么重要吗?在这里我对谁都有戒心,除非是我现实认识的人。〞
「让我一个中文系的研究生来搞裁,你说,我这发小是不是你真。」方洛洛裁布的同时,一边恨恨抱怨,「那个小太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