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姜昔玦的一切都收拾好了,施月这才将自己上的血迹清理净,换上了净的衣服。
她坐到了姜昔玦的床边,凝望着这张安静的脸。
泪早已经哭了。
她握住姜昔玦冰冷的手,似乎这样就可以将他的手捂一般:“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姜暮云回到自己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带了些吃回来,一走客房里,就看见施月坐在姜昔玦的床边已经睡着了。
她整个人都卷缩着,睫上沾着晶莹的泪珠,这个角度看去,仿佛和姜昔玦互相依偎着取。
姜暮云没有丝毫心理负担地把施月叫醒了,将带来的吃的递给了她,:“我已经去打探到消息了。”
“凌云宗对外宣称姜昔玦带着虞青影破了他们的护山大阵,此时正在逃亡,魏家现在正在备战中,生怕被拜月教偷袭,应该不会来追杀你们,所以最应该担心的就是缘溪老祖……姜昔玦以前是我们姜家的人,又突然在平陵现,所有人都会想到他很可能逃回了姜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施月有些茫然地了。
姜暮云叹了一气:“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有三天的时间可以打算,但现在想来,你恐怕明天晚上之前就必须离开了,连我父亲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回来了,今天还找我问话了。”
“那姜昔玦怎么办?”
姜暮云没什么多余的表:“他受这么重的伤,逃不了了,我也保不住他。”
施月的脸变得无比苍白:“保不住是什么意思?”
“等我父亲发现他之后一定会率先将他去,我能的,就是暂时稳住他的伤势,让他不至于因为受伤太重而亡。”
“我怎么能抛他一个人逃走?”施月的声音都在颤抖。
姜暮云叹了气:“你必须这么,这是他所希望的,他受这么重的伤,为你了这么多,就是不想让你被缘溪老祖抓住,你难要让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费吗?”
不得不说,姜暮云和姜昔玦果然是兄妹,上那清冷的气息简直如一辙。
施月呆呆地立在原地,她不喜这样的台词,这样类似于“你不怎么怎么样,他的努力就白费了”这样的台词。
像一碗毒汤,却又不得不咬牙喝。
是的,她必须逃走,要不然姜昔玦受这么重的伤就白费了,她不能辜负姜昔玦的期望,她……必须走。
“我会走的,但是,我想等到明天晚上。”
姜暮云了:“可以,帮你瞒到明天晚上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该往哪逃。”
“没有一个真正安全的地方,缘溪老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你最好天涯海角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一辈隐姓埋名。”
这个世界不比现代,通发达,通讯发达,只要是想见面,就一定会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