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愁怀难解,何况被蒋翊看起来,行动不得自由,了无生趣;想到将来,又想到自己不妻不妾的尴尬份,更是灰心绝望,多方打击,又悔又愧又恨,不知该如何自,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无可奈何之,只能一死求得解脱。
蒋翊心如刀绞,摇晃着司天晴,痛心疾首说:“你就是为了傅铭!我杀他怎么了,夺妻之恨,不共天,就是重来一次,我照样杀他!”过了会儿又哭:“你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我宁愿成全你和傅铭。”伏在尸上痛哭不止,恨骂不绝,最后连哭都哭不来了,抱着司天晴尸呆呆坐着,失魂落魄,如同泥塑木雕。
陈开冯时等人远远见他如此伤心,也不敢上来劝,都在剑冢外面守着。
过了一夜,蒋翊仍是一动不动,司天晴尸都僵了,他还是抱着,不肯放手。陈开特地请来赵桓劝他,只得来他一个“”字。赵桓狼狈而退。陈开愁眉苦脸说:“赵师叔,现在怎么办,司姑娘已去,掌门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里不可自啊。”
冯时也说:“司姑娘的后事,也该准备起来了,还有,通知灵飞派。”
一想到这里,大家不禁棘手起来,好好的姑娘香消玉殒,到时候灵飞派来人,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
赵桓唉声叹气说:“事已至此,灵飞派要打要骂,咱们也只能受着了。阿吉送去玉坞了是吗,把他接回来,掌门师兄看见阿吉,说不定会振作起来。还有衣衾棺椁,也得赶置办。”
大家听了赵桓的调派,各自忙碌去了。
钟令仪得知司天晴死讯时,心里像是被刺了一剑,天旋地转,差一栽倒。景白忙扶住她,“阿如,你怎么了!”
钟令仪泪满面骂:“都是蒋翊,害了师!”一把推开景白,咬牙切齿说:“我要去溟剑宗,我要找蒋翊算账!”
景白不放心她,持送她去溟剑宗。两人到时,徐珣带着几个灵飞派弟已经来了,正和溟剑宗的人僵持。司天晴自戕的消息传回灵飞派,颜佑真当即伤心过度病倒了,司宪亦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徐珣带人来溟剑宗,除了查证司天晴的死是否有隐,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就是把她尸带回灵飞派,落叶归。
司天晴停灵在观尘殿。蒋翊木然跪在灵前,短短几天面憔悴,形容枯槁,虽然没有泪,却比旁边那些大声嚎哭的人瞧着更让人心碎。徐珣本来要痛骂他一顿,见他如此,都骂不来,得知司天晴确实是一时想不开自杀,唯有一声叹息,“自古红颜多薄命,司师妹就是太重了,才会有此不幸!”当即表示要带司天晴回灵飞派安葬。蒋翊岂肯答应,拦在司天晴棺材前,声音低沉一脸决说:“亭岳兄,你要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就是杀我,我也绝不还手,不过晴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要带她走,万万不行!”
徐珣气:“蒋仲宣,你怎么这么自私,你害死司师妹不够,连她尸都不放过吗?司师妹恨而亡,你要她死后魂魄连家都不能回吗?”
蒋翊面无表说:“这里就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