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的脸,平静柔和,却不知为何又让他有握不住的觉,似乎只要他再稍稍用力,她便会粉碎,随风而去一般。
当初沈青绪死时,她绝望到哭都不会哭的样募然现在他前。
“这是最后一次。”他握她的手,贴着她的掌心,将靠在她的膝上,像是立什么保证一般说。
这次之后,他便不让她再见任何人,仙神妖,以后千年万年,只有他在她边,直到她里心底都只有他,如此她便不会再重蹈这样的错误了。
“阿九,你怎么了?”段云笙受到了殷九玄的反常,却又不明他为何会如此,心中的不安不由得加剧,只能更为小心地问,“阿九,你在说什么,什么最后一次?”
可殷九玄却没有回答她,只是抬起地望她,带着灼光的金目一遍遍的在她的面上游走,然后他突然就起,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飘着黑纱的床榻……
这一次他似乎特别的温柔,也尤为在意她的反应。
他一次次地唤她的名,一次次迫她看着他,在意她的每一反应,就连落在她上的吻,也不似平日那般冰冷霸只知索取。
若非过往不堪的经历,她甚至要有一瞬的错觉:他似乎是在努力想要取悦她。
但对段云笙而言,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只会让她产生了更的戒备。与殷九玄相的经历,让她本能的觉得这都是包裹在毒药之外的糖霜,只要她稍有放松,他便会真实的面目,让她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可这张也让她的心便更为,只要殷九玄的动作略微有些变化,便会让她绷脑海中警惕的弦,从而让她更难抑制的反应。
她的“回应”,让殷九玄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以至于他的脑海中,竟都生了她与他本就是两相悦的荒唐念……
事后,他亲自抱着她去沐浴,尤为耐心地为她清理,又亲手将她抱回到榻上。
所有的动作都温柔小心到叫段云笙骨悚然。
整整一夜,他都支着颚,侧卧在她边,一手握着她的手背,与她十指相扣地搭在她的小腹上,目光一遍又一遍地在她上游走,从到脚,从发丝到指尖,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缕青丝都该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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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玄连日来反常的温柔,让段云笙真真会了一次,何为如坐针毡,坐立难安。
仿佛他的温柔,比他的恶意折磨更叫她心惊。
尤其是这日黄昏,他突然带来了一鲜红的嫁衣,要她穿上,而他上也早已穿了同样款式男的婚服。
嫁衣描龙刺凤,工致,每一纹都透着吉祥如意的意喻。只是这婚服的形制却并非时人穿的样式,倒是很像段云笙还是凡人时,那时的人间所时兴的款式……
段云笙看着这熟的服饰,沉默着换上了嫁衣,与殷九玄并肩站在等人的铜镜之前。
看着镜中千万年来未有一丝改变的面孔,她恍惚间之间仿佛看到了当年她准备嫁前试嫁衣的景。
她从来就不擅刺绣,嫁衣上的龙凤并非她亲手所绣,她只是在工匠完之后,绣上睛的龙凤双目。但那嫁衣上图样却是她自己所绘,用的事寻常的龙凤呈祥的样式,只是金龙的龙爪被她描画得尤其像一个“九”字。
是九,也是久,一双龙爪便是一个“她与她的阿九的久久”,那时候的她,还真是全心全意地想着他,将对未来的全好期许都暗暗藏在这些细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