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黎明(3/3)

个暗卫。”

“你是说……”梁未平结结：“陈二公的暗卫？”

“嗯，”莱落哼了一声，“当时他蒙面，我倒是没见过脸，可是他的形和武功我不会认错。”

屋里的火光闪了闪，炸一丝火星。

几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一时安静来。

陈家……

陈衍掌握着南衙禁军，他若是一句命令，让夏桓带着金吾卫抓人，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陈家为什么要置林晚卿于死地？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他们与十叁年前的萧家谋逆案毫无牵连。

既然之前都能独善其，如今他们又为何要来躺这滩浑呢？

除非……

“嗡——”的一声耳鸣，苏陌忆瞳孔震，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

陈家是皇后的母家，当时萧家落败、萧良娣失，陈家可谓是直接获益者之一。

陈良娣被晋为太妃不说，陈衍也接任了萧景岩金吾卫中郎将的职位，陈家风一时无两。

所以……有可能么？

心一凛，苏陌忆被自己的这个推论惊一薄汗。

他随即起，袍裾一撩就要冲去，却被莱落唤住了。

“所以，”她问，碧蓝的眸透着寒光，语气冰冷，“你信萧家无辜么？”

苏陌忆一怔，没有说话。

莱落亦没有等他回答，兀自又问，“你能护住姑娘么？”

她不依不饶，手上着那块白瓷的碎片，几乎要血来。

莱落撑着自己站起，行到他面前视：“你若护不住，今夜所历的一切，就是姑娘往后的人生。一旦暴份，等待她的就是十死无生的境地。如若至此，你便将她给我，这里容不她，我陪她去更好的地方。”

幽幽烛火，那双冰冷的碧蓝眸里总算是多了几分柔。

苏陌忆怔忡，因为他都要忘了，她是背负着“罪臣女”之名，苟活于世的人。

过往的十多年里，她涉过河、如履薄冰，活着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活血吞齿的艰辛。

咙有苦涩的痛意，他只觉好似被莱落喂了一把刀。利刃去，从咙到心沥沥地滴着血。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问他，“错杀一个好人和放过一个坏人，哪个是更严重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