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4/4)

不耐烦地：“三十块钱能吃什么，我还要请同学吃饭。快，不要啰唆。”段家秀回屋又拿了五十块钱，递到孙手上。许海走卧室，关上房门。段家秀听到反锁声，回到房间，对丈夫许崇德：“小海不是学习的料，天天在外面晃，惹是生非，不如让他到大光那里去，跟着他学生意，以后也多一条路。”

“大光在河上采砂，枯燥得很，小海去了用不了一个星期，就会吵闹着回来。”许崇德坐在床，恶狠狠地着烟，烟在昏暗房屋中时明时暗。孙生以后，大分时间都住在自己家里，许崇德最疼自己这个大孙，百依百顺，从小到大没有打过，实在舍不得放他到没几个人的大河边。

段家秀满脸担忧地：“小海读完初中，一定要送到大光那里去。他大了，我们不了。他天天在外面跟着坏小孩在一起玩，还要祸害小女生。”

许崇德一烟，压低声音，怒气冲冲地：“你别在这里瞎说，我孙从来没有祸害女生，是那些女生勾引小海。得帅，被女人喜，这事不怪小海。我们许家男人都是这样，大光年轻的时候，后面也跟了一串女人。”

段家秀小声嘀咕：“大光不一样，他是真招女人喜。小海才十三岁，还没有到招惹女人的年龄。”

许崇德骂：“死婆娘，少说两句会死人。”

段家秀不敢再说，听到客厅有人喊“清一”，便去板板钱。

卧室里，许海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爬起来，坐在桌前，打开电脑。他将一张光盘电脑主机，电脑屏幕上很快就现了赤的画面，耳机中传来女人千奇百怪的声。

“妈的，这次没有上当受骗。”许海打一个响指，兴奋得。他期在金天街闲逛，经常在街边遇到神神秘秘卖碟片的动摊贩，有时买来的碟片完全徒有其名，仅仅是普通故事片换了一个名字。今天晚上的碟片是货真价实的三级片。刺激，许海了。屋外还有麻将声，他没法清洗，将扔衣柜角落。

当夜，许海又了梦。梦境中，有男女在床上赤运动。最初，纠缠在一起的男女相貌模糊，在蠕动中，男人和女人的相貌清晰起来，男人变成了父亲许大光，肌发达，小腹鼓起几块肌，从到腹有许多。女人不是母亲，是一个年轻女人，又白又圆，细腰扭动得厉害。他躲在门外，呼急促地看着床上的男女，胀得难受。

当女人转过时，忽然间变成了小学里最有名的跑女生杨杜丹丹。

从梦境中醒来，许海喝了一大杯冷，坐在床上发呆。

相似的梦境这些年间经常现，许海知梦境的来源。那是早些年的事，爸爸妈妈在大河边开砂厂，回江州城的时间不多。爸妈回城，偶尔会接自己回别墅，三人聚在一起吃顿饭。有一次，妈妈提前回了采砂厂。许海半夜急，听到爸爸房间传来奇怪的声音，于好奇，他走了过去。爸爸房间没有关，透过门，他看到爸爸和一个不认识的阿姨在床上疯狂地缠在一起。第一次看到这个场景，许海被吓蒙了。

随后两天，他每天早早上床，听到外面传来怪声以后就光着脚去旁观。

这些画面如硫酸般不断蚀刻着许海的大脑。

有一次，爸爸又和另一个女人在房间，然后妈妈不知从什么地方闯了来，在家里追砍着那个女人。随后，爸爸把妈妈倒在地，挥拳痛揍。

稍稍大一些，许海慢慢开了窍，明白了爸爸和其他女人在什么事，不再盼望到别墅去，更愿意和爷爷住在一起。接到三级片光盘后，当年的往事就不断现在他的梦境中。

早上六，客厅传来大响动。许海穿起来到屋外。许崇德拿着扫帚，清理着地面上的茶杯残片，嘴里念念有词：“老了，不中用，杯拿不稳了。”看见孙来，又直起，：“小海，这么早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