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唯恐大梦一场(7/10)

，便只输一半？”

崔东山：“当然。只不过有个小条件，你得保证这辈再也不碰棋盘棋。”

林君璧汗浃背。

崔东山打着哈欠，也不促林君璧决定，就只是显得有些无聊。

世人只知《彩云谱》是《彩云谱》，本不知彩云局的对弈双方，相对而坐，却在棋盘之外，又有哪些不见底的钩心斗角。

那才叫真正的棋。

你们这些从《彩云谱》里学了的小崽，也自称棋手国手？

崔东山像是在与熟人闲聊，缓缓：“我家先生的先生的著作，你们邵元王朝除了你家先生的书房敢放，如今帝王将相门，市井学塾书案，还剩几本？一本都没有？这都不算什么，小事，愿赌服输，落无悔。只是我好像还记得一件小事，当年万里迢迢跑去文庙外面，动手砸碎路边那尊破败神像的，其中就有你们邵元王朝的读书人吧？听说那人返乡之后，仕途顺遂，平步青云？后来那人与你不但是棋友，还是那把臂言的忘年？对了，就是城躺着的那棋谱之主人，大名鼎鼎的溪庐先生。”

苦夏剑仙心中微动，方才依旧想要说话劝阻林君璧，现在已经死活开不了了。

玉璞境剑修米裕，是剑气城的本土剑修，当时遇上那人，依旧一动不敢动，那么他苦夏此刻也如一辙。

只是林君璧当失魂落魄，况且境界实在还是太低，未必清楚自己这会儿的尴尬境地。

崔东山对那林君璧嗤笑：“彩？接来我每赢你一局，就要让你不得不再一局，哪怕次次只收你一枚小暑钱，我都能让你输掉所有的修未来，甚至是半个邵元王朝。我要到你恨不得现在就去投胎，辈再也不碰棋！你以为与我对弈，是你不想棋便不想的？嗯？”

“你到底知不知，是在与谁棋？”崔东山大袖飘，眯，“记住，我是东山啊。”

曹晴朗在廊遇到了裴钱。

裴钱言又止。

曹晴朗指了指心，然后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裴钱默不作声。

曹晴朗笑问：“我有刻刀，回送你一方印章？”

裴钱气呼呼走了。

曹晴朗挠挠，这裴钱，为了等到自己现，守株待兔很久了吧？

这天，一个鬼鬼祟祟的白衣少年，偷偷敲开了宁府大门，纳兰夜行笑呵呵：“东山老弟啊，怎么回事？贼也不需要敲门吧。”

崔东山懊恼：“纳兰老哥，小弟今儿去城辛苦半天，才挣了小钱，气杀我也，没脸见先生啊。”

纳兰夜行有些可怜被崔东山挣钱的人，虽然不知是谁这么倒霉。

就在纳兰夜行打算关了门，就与这小王八分扬镳的时候，崔东山突然笑：“走，去老哥屋里喝酒去。”

纳兰夜行当然不乐意，只是看了白衣少年的神，便。

到了屋里，崔东山拿两壶酒，纳兰夜行却很希望是喝自己这边辛苦藏好的酒，但是接来的谈话，却让纳兰夜行渐渐没了那小心思。

因为对方所说之事，于他这位跌了境界的玉璞境剑修而言，实在太大——对方所说，是纳兰夜行的大之路该如何走。

很快又有敲门声响起，是那个已经不是纳兰夜行不记名弟的金丹境剑修，崔嵬。

崔嵬关上门后，抱拳作揖，不抬，也不说话。

纳兰夜行想要起离开，却被崔东山笑呵呵拦阻来。

崔东山转问：“是想要再破境，然后死则死矣，还是跟着我去浩然天，苟延残？今天明天兴许无所谓，只会觉得庆幸。但是我可以肯定，将来总有一天，你崔嵬会良心作痛。”

崔嵬始终低抱拳，：“崔嵬愿意追随先生去往宝瓶洲。明日悔恨，明日再说。”

崔东山笑：“可以，我答应了。但是我想听一听你的理由。放心，无论如何，我认不认可，都不会改变你以后的安稳。”

崔嵬沉默片刻，问：“我崔嵬凭什么要死在这里？”

纳兰夜行叹了气，倒是没有像上次那般然大怒，差没忍住就要一掌拍死崔嵬。

崔东山：“问得好。以后到了他乡，得闲了，或是年老了，不妨自己再来回答此问。去吧，这些年辛苦你了。”

崔嵬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跪在地上，面朝纳兰夜行磕了三个，：“师父不认弟，弟却认自己修路上的第二位师父！崔嵬此去，再不回，师父保重！”

纳兰夜行抬起白碗，喝了一酒，说：“既然选择了去那浩然天，那脆一不二不休，别随随便便死了，多活他个几百几千年。”

崔嵬离开此地，返回自己住。

崔东山喝过了酒，也很快离开屋。

只留一个膝无女也无徒弟的老人，独自饮酒，桌上好像连那一碟佐酒菜都无。

这天黄昏里，刘景龙带着弟白首一起登门拜访宁府。

白首拿了慷慨赴死的气魄。

只是天大意外之喜！那裴钱据说先是与一位宁府老嬷嬷练拳，这会儿正躺在病床上呢。

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兴过后，白首又忍不住担忧起来，那裴钱到底是个小姑娘家家的。少年便问了路，去裴钱宅那边晃，当然不敢敲门，就是在外面散步。

至于少年的师父，已经去了好兄弟陈平安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