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3)

郑栖应声：“行。”还让杜辰联系到余旸也告诉他一声，杜辰平时嘴贫，关键上还靠谱，连连保证：“放心，一定。”

吴群友拉声音，“你那个老婆——”他像是在笑，又带生意人的虚伪与无奈，“哎，我恭恭敬敬送走了。”多的话他也没说，只讲：“基地生意不好”郑栖大概明白了什么，也很客气，“好，来日方。”

“怎么个撒气法儿？”郑栖问。

电话那端现短暂的沉默，郑栖听着，视线随着合同条款移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应声：“好。”

阿朗发消息给他：【吓人吧】。

手机在桌上震个不停，郑栖没来得及看是谁，接起电话：“余旸？”

郑栖问：“我老婆呢。”

余旸跟一般人不太一样——平时好说话，看上去很好糊，真正惹到他了，他会新旧账一起算，发完火自己也累，什么话也不想说，也没想好回家怎么面对郑栖。他索把车开到城南，那里靠近他的大学，周围有很多他熟悉的店铺，他要去洗被火锅熏过的衣服，免得回家后被郑栖发现门前后穿着不同，又要费力解释一遍。

“别、”吴群友兀自笑起来，“你老婆太厉害，山路远，各自好走。”

郑栖没有疯狂夺命　call　的习惯，更何况余旸门前一切如常，没有什么事让郑栖觉得异常。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枕着手臂，往另一侧偏，瞧见书房的门虚掩着——二楼设有书房，书架上通常放一些余旸工作相关的书籍，另加菜谱、卉养育手册，但电脑主机为什么有微闪。郑栖起，往书桌走去，电脑屏幕熄屏，但主机没有关机，郑栖屏幕电源键，屏幕忽亮，纸呈现车手驰骋赛的侧影，只不过照片拖影，不仔细辨认，估计都发现不了这人是郑栖。

如果不是吴峰昨天言语过分，郑栖会找机会跟吴群友聊解约一事，再怎么说他俩也不至于结仇，听吴群友今天话里的意思，找他表弟过来接基地，估计一直有转让打算，变相劝退教练是迟早的。

“您好，衣服洗好了。”工作人员将纸袋递过来，

“他说是聚餐。”

“没有没有，”杜辰思索了片刻，“不是你们吵架了吧——”郑栖实话实说：“没吵架。”

今天他倒是话少，像是多说一个字都嫌累。

电话刚挂上，郑栖收到阿朗发的照片，人民币撒了满地，有几张漂浮在茶盏中，地上一片狼藉，抱枕得东一个西一个。

阿朗语气激动：“你是没见到那场面！给我整懵了——”话刚说，他又想起余旸那张余怒未消的脸，哆嗦：“郑哥你行行好，替我跟嫂说一句对不住。”

吴群友转移投资重心后，对许多小事都不怎么上心，有些事得问阿朗才知晓经过，谁知阿朗也支支吾吾不肯说清楚：“反正他没待多久，撒完气就走了，至于去哪儿就不知了。”

郑栖意识笑了，挪动鼠标，刚要击关机，被桌面上的文档引，是份合同。

“那你再给他打电话，也许正忙着，没空看手机。”

“那行，就这样。”吴群友准备挂电话了。

车刚从车库倒来，郑栖收到余旸发来的定位，在城南区，从地图上看已经离基地很远了，郑栖说：“我来找你。”

挂完电话，郑栖有心不在焉，甚至还去主卧独自坐着，屋宽敞、明亮，余旸生活，每个角落都充满当时新婚时对生活的期待，有些件用久了，比如木衣架、同款侣牙刷、浴巾，平添了更多真实，让郑栖受到一叫‘日’的东西。

值了，今天。

周日加班需要这么久吗，也没有跟朋友们聚餐，余旸能去哪里。

俩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有关余旸怎么生气，又是个什么表，郑栖完全想象不来，印象里他从来没看见余旸生气，就算懊恼，也不过瞅着他，或者冲他喊，但他现在很担心余旸。

余旸回了一个‘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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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了。”郑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准备门了。

第56章 还凶

郑栖划开消息，继续看照片，他眉峰微蹙，正在一张张数照片上的钱，越数越眉锁——我天，又欠老婆辣么多钱。救命，照余旸这个撒钱速度，这债得还到什么时候是个。

午四五十，余旸还没有回家，打他电话也没人接，郑栖有担心，问杜辰他们在哪里玩，杜辰很诧异：“余旸没跟我们一起啊？”

三的太，炽又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