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2/2)

可怕到即使迹景吾对网球正选们通知了他们依旧能参加全国大赛的消息时，有些人却还是没能完全真心地笑起来。凤太郎这才真真正正意识到，这飘忽不定的风不止了他一个人的心弦。

凤太郎心里有些悲伤，但他想到迹景吾，却又有着隐晦而自我懊恼的快意——并不只有他一个人因为凡妮莎而痛苦。

他无法集中，恍恍惚惚地想着，作为学生会的迹景吾大抵是提前知了凡妮莎要转学的事，所以才每每控制不住愤怒来练习。凤太郎清楚迹景吾的格，也算是知晓凡妮莎的形式作风，后者真要定什么事，无论谁也劝说不了。而前者也是有些自我的人，他一定质问过，甚至不择言命令过凡妮莎，两个人针锋相对，谁也左右不了谁，自然是一个不而散的结局。而凡妮莎大概是不怎么在意的，都说被偏的有恃无恐，说的就是凡妮莎了，无论迹景吾再生气，无论凤太郎自己再难过，她到了时间，就是会离开冰帝，现在连解释原因都不愿意。

于是心神摇曳的男孩一失去了质问的力气，兵临城却一败涂地，只能赧赧地，在上课前，在老师与同学的目光最后持地望着凡妮莎，四肢失控般走回位置上。

除去人尽皆知的迹景吾，凤太郎不得不承认他的前辈搭档，宍亮也被这个消息所影响——转学并不是什么大事件，但若是发生在凡妮莎上的，传遍冰帝也只是时间问题。最先知的便是二年级，从走廊路过的学生或是学生会的成员中传去，凤太郎反而不是网球里最先知的——日吉若，那个嘴里说着凡妮莎与山野怪有关系的男孩，他气沉沉，主动挑战迹景吾，以克上变成了借，迹景吾沉着脸便罢，日吉若也像在发着自己的绪。

凤太郎的僵了僵，咽了咽，转看向忍足侑士。

他终于说，短短的一个反问却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铃木菜奈愣愣地不知所措，原本被凡妮莎安抚得不剩多少的气已然全没了。凤太郎在短暂的沉默与羞赧后终于将目光转向凡妮莎，那样正巧也不巧地，对上了凡妮莎等待已久的神。那碧绿沉静而温柔，却温柔得仿佛有千万重隔阂：“我会去看你的比赛，凤——太郎君。”似乎是将全名那样郑重地一起叫，却也像在短暂的停顿后，纠正了自己的误，唤那无比的亲密。

“帝光也在东京……我会来找菜奈你的。”

然后忍足侑士走了过来，像是兴致地看着这两人的对打，叹着：“今天这两人脾气可真大！”

凤太郎微微侧，目光却依旧看向球场，应：“因为……有心不好的事吧！”

“呵——”轻飘飘的笑声从忍足侑士咙里飘，“还是尽早比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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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样因为事无法回转而只能找同病相怜甚至更受其苦的可怜人的快意，本无法持续多久，因为黑板上写的，临近更新月份的日期让凤太郎刻地意识到，凡妮莎所说的个月，实际上也不过只剩一周——五天，除去训练与上课，他们便几乎没有再多的集了，多么可怕的事实。

“那我呢？”然而铃木菜奈那边刚回应好，凤太郎却不甘愿被忽视，用低落的，却正好能让两个女孩听到的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