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连接次元世界的唯一介质。她成了通本。
他带着不甘和愤怒,将自己的灵魂注这个庞大的世界。这个世界里少有光,有的只是冷的雨和折磨人的雷暴。
并不一定限于创作者本人。
希孟拉过她的手,端详了半晌,在那押上轻轻吻了一。
恋中的男女血冲,每每喜在上纹对方的印记,好像如此一来,自己就算是对方的人了。有人也喜哄着对方,让ta在上纹自己的名字。
希孟中惊讶不已。手中一颤,油伞差落到地上。
他了然的神,将她拉怀里,脸颊蹭蹭她的鬓发。
希孟:“你不嫌这里天气差吧?”
她笑成智障,又忍不住哭成狗,五官不知该怎么摆,只知扑在希孟上,脸埋他肩膀,神经病似的又又笑。
这是什么神仙设定!
简直是个自带男的随空间!
“所以——以后我只要摸一这个押就能来见你了?!”
文开启灵智之时,通常距离它们被造之日,已经过了至少百年,那时候作者(们)的坟草都二尺了。
佟彤愣了半晌,才到一阵后知后觉的狂喜,像火山爆发似的卷了她一。
纹在她手腕上,与其说是占地盘似的“盖戳”,更像某先锋艺术,让这条圆洁白的手臂平添一些小。
况且许多传世名作,创作者未必是一个人。
而像佟彤这样,尚且活生生的凡人,由于次元相连而引起时间线错,差错地把自己楔了古画的创作层……
他这才意识到,晴朗的天已经持续将近一刻钟了。这在他的认知里前所未有。
佟彤惊讶:“差着十几米,基本算是同一个地方。”
佟彤为凡人,传说中的“第六”至今没在她上显过灵,当然什么都觉不来。
她问:“那、可是……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能来……”
他说:“我不知,你觉呢?”
所以希孟对此也是一知半解,只能凭自己的猜测,给她一个能自圆其说的解释。
但一时冲动的结果多半会归于悔恨。分手的自不必说,还得钱买痛,再洗一回;就算两人白偕老,经年累月过去,这“钤印”也不免趣尽失,成了多余的摆设;更别提若是中年发福,老年肤松弛,那浪漫的印记更是变形得没法看了。
希孟抚她的秀发,正:“如果我没猜错,从那以后,你就是我的一分了。这个创作层里,有你的一席之地。”
过去的次元通都游离在书画界各。但如今……
回忆:“都是在四合院自己的卧室里睡觉的,都是穿的同一睡衣,都……”
她不确定地说:“我……我是那个押?”
他问:“你每次来的时候,都落在同一个地方吗?”
可是在那个遥远的文次元,规则就是如此:凡是参与艺术创作的人,他们的思想多多少少都会留在创作层里。
“不会……”
他也无奈地笑,重复:“我也不知啊。”
独家!私密!还安全!
这个特例可谓绝无仅有,以后也不见得能有第二例。
但佟彤这副纹不一样。希孟的押本就巧观,寥寥几笔,勾勒灵气人。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究其逻辑,大约是乾隆附,喜用盖戳来确定从属关系。
佟彤摇摇,指着天空:“天气哪里差了?”
“好像睡前摸过它。”
希孟微笑着看她发痴。
不用给他知识产权使用费,她还觉得赚了呢。
“宣和二年,帝姬莅临希孟的画室。”他低声说,“给我打了一个月的杂,助我将《千里江山图》收了尾。而且最重要的,替我悄悄在画中不起之,签了自己的押。”
佟彤轻轻倒一气。
他已经这样过了九百年,早就习惯了没有光的日。
“那我就在这儿陪你。”她说,“有至少十个小时的时间呢。”
她忽然住步,扬起手腕,卷起繁冗刺绣的衣袖,给他看手腕上的小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