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节(3/3)

她回忆一，好像跟他在一起时，从没及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因为……

太奇怪了……

对方都不是人，还要拿世俗的规范去约束他吗？

他正是因为厌恶被约束，所以迟迟不跟人类签协议，迟迟不办份。

居然也知“领证”这回事……

想想也不奇怪。他已经在人类社会里顺利度过了快一年的时光，就算他对这些琐碎的俗事不上心，只要偶尔看看电视，随便看几皂剧或者相亲综艺，就能清楚现代人的结婚手续了。

她有脸红，先前泪冲刷的地方的。

她玩着他的手指，大胆问：“以前怎么不跟我提呀？”

他答得很快：“觉得没必要。”

佟彤笑：“还前卫。”

他轻轻抿着嘴，手指捋她眉梢，不说话。

当然不止是“前卫”这么简单。他也知现在小姑娘不那么在意所谓名分，天天在网上讨论不婚不育；佟彤又格外地故作洒脱，隔着厚厚的自我防御机制，告诉他“今朝有酒今朝醉”，想太远你就输了。

但，真正让他对领证这事望而却步的，是偶然看到“有关门”为小忽雷度定的一沓份文件——他又想去选秀，外表又未成年，不得不多办很多手续。

份证啦，本啦，学生证啦，家同意书啦……

本着跟文祖宗们友好相的原则，有关门的同志们加班加，都给他一一置办齐全，为他的胡闹大业提供实的后盾。

希孟指着本上的一栏，有些好笑。

“怎么还有婚姻状况啊？”

“不知，怕我被怪拐走吧。”小忽雷不以为意。他的“婚姻状况”自然是“未婚”。

希孟起了好奇心，问：“那，要是结婚了呢？”

“那就去更新资料，改成‘已婚’呗。”

“那……要是偶去世了呢？”

小忽雷不耐烦：“丧偶。要是和离了就是‘离婚’……”

希孟不言语。“丧偶”似乎就是终了。份证件的主人将带着这个标签，直到他走完一生，份被注销。

他自己呢？如果他置办人类份，他注定是要带着那个份，在人间漂泊几百年。如果这群孝顺孙对他呵护得当，几千几万年也说不定。

这几千几万年里，他的证件上就都明晃晃地“丧偶”，每次打开本都提醒他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