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她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对她们这两个人觉得亲切,而是对她们里残留的修容的气息亲切。
若是从她里取走修容,那白得得必死无疑。可白得得也不是没有还击之力,毕竟修容已经是她的东西,她的。
如果一切都是为了面前那个女,白得得这个后来者又何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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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得得迷迷糊糊地想起来,当初她还担心过会不会未婚而有的事,容舍说过让她不必担心,但过程里似乎也没过任何防御。白得得那时只当容舍是无所不能,现在忽然想起来,元神化即使已经完全像一个真人,却不会有真正的能让人怀的气。
即使是神,想要杀死她很容易,可若是要完完整整取走还有活的修容,只要白得得不愿意,他就不能得。他所能得到的只能是玉石俱焚。
可是前就好像有一堵透明的墙挡在了她的面前,不仅白得得,即使是兰有雪也寸步难行。
但容舍,或者该说以前的容舍,没有一个人会认为他不是一个真正的人。
容舍抬看了看悬浮在空中的装着唐空三魂七魄的神魂袋,白得得顺着他的目光也望了过去。
兰有雪忍不住地又朝白得得看过去,而白得得远远比她想象的冷静得多。她原本以为白得得会奔溃的。也或者她在等待容舍最终的摊牌?女人嘛,在男人没有明明白白地说清楚之前,总是会抱着侥幸的幻想的。
白得得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神魂袋,她的声音有些凉,就像真的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轻轻的有些遥远,“你想要修容?”
容舍说修容一万年现一次,她白得得自然不是它的第一任主人,如今看起来也不会是最后一任。
至于她为何猜容舍要的是修容,却要从如一说起。她在白盟域见到如一时,只觉得亲切,可她们明明就是“敌”,如今白得得看着面前沉睡的女,其实也觉到了同样的亲切。
那样的话,在故事之外,容舍依旧还是容舍,他不喜她,至少没有欺骗她。
所以白得得和兰有雪并没有看错,容舍本就是前这人,前这人也就是容舍。
魂魄离不能太时间,否则对神魂会有不可逆的伤害,即使有神魂
但是唐空的三魂六魄是被容舍取来的,就悬在白得得的前,她没得选。
彼此完全重叠。
白得得想靠近容舍,想问问他,前都是怎么了。
白得得了,“我给你。”
兰有雪也望了过去,大抵她比白得得的经历多太多,所以此刻也格外锐。她曾经无数次恨过白得得,咬牙切齿地希望她倒八辈血霉,但此刻她或许比白得得本人还希望,接来的事不是像她想的那般。
容舍转过,垂眸看着悬浮在他腰侧沉睡的女,他的手指轻轻地挲着她的面颊,声音有些沙哑。“从十万年前开始,我所的一切就是想救醒她。”
须臾后,那男便缓缓睁开了睛。
果然。白得得想起瑶池域那个得一宗的书院,“得一宗”三个字是容舍题的,和东荒域的那三个字笔迹一模一样。那时候她也许就已经猜到了儿什么,却从来没有想。
这三个字说得轻松,起来却是要命的。修容早就和白得得为了一,可以说她的血、她的脉、她的肌骨,一寸寸一段段都已经和修容密不可分了。甚至她的元神基,也是修容为她打的,从的系里来的。
见容舍径直走了那男的,屈膝盘坐。
容舍缓缓站起,朝白得得:“在世上行走的一直是我的元神化。”
元神化,当元神凝练到一定程度后就能分化来,不过化终究是化。白得得如今也能凝聚一个化来,但一看就知是化,并不有真实的。
兰有雪吃惊地看着白得得,她想不通,连她都想扑过去问容舍一句,为何要负心如此,可白得得这个当事人却好似还那么理智。
容舍回看向白得得,目光清明,并没躲闪,轻轻地了,“是,那粒修容的灵是我在万年前放灵池的。”
所谓神灵,大抵便是如此吧。
白得得倒不是理智,其实从叠瀑图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好似又回到了无边地狱,她真希望前这一切都只是她在无边地狱里自己想象来的曲折离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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