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3)

人类多思脆弱，贺狰又能到哪里去？这些天他的纠结和谨慎，夏都看在里。

见她到如今这地步还在为自己的罪行开脱，贺狰中划过一抹心疼。他抬手摸了摸夏的角，指腹温，沙哑地说：“不要这么诋毁自己，你很好。”

相这么久，她并不觉得贺狰是个喜滥杀无辜的坏妖。而且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倒时，对贺狰说了句：“快跑！”

夏微微瞪大，又很快恢复平静。

“我什么时候说喜你了？”夏嘴。这么大，她一次底气不足到连声线都不稳。

“你觉得，我像那喊打喊杀的人？”夏真诚地发问，又轻轻一笑，“其实我这人怪的，无论是还是恨在我心里都平淡如。现在，就算你把刀放到我手里，我都懒得刺你一。何况我又不傻，前因后果，你一定还隐瞒了别的……不过那都不重要了，我说过我不会活在过去。”

“哎呀，又来了。”夏抬袖着额，嫌弃般往旁边挪了挪。

“有原因吗？”夏揣测，“我是那个将你骗得很惨的人类？我的死，其实是我咎由自取？”

月华如洗，积雪斑驳，狰甩着脑袋‘呸呸’直吐，试图将沾上的线绒吐来，而夏则摸了摸被球的新衣，叹了声。

“哎你拿的是糖，不是盐！”厨房里一阵乒乒乓乓，夏及时制止将糖罐倒鱼汤中的贺狰。

气不好还杀过人的恶妖，又哪招你喜？”贺狰反问。

夏有些不明白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贺狰为什么会杀她？

贺狰瞬间忘了那些什么过往啊、恩怨啊，面脸一派激动，没忍住伸手托住夏的后脑勺，借着夜的掩护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捺不住的一丝欣喜：“好。”

话题跃实在太大，就好比上一秒还是苦剧，一秒就到了开心麻。

贺狰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夏是在邀请他——这可是个绝妙的升温的机会！

夏一噎，脑中瞬间浮现了无数个温的画面。大概之事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如鱼饮，冷自知。

这真的，是预料中最坏的那结果了。

浩瀚的苍穹，贺狰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它已经认你主了，只要你用意念动，这枚角可以化为世界上最锋利的利……”

唉，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是。”贺狰底有挣扎，但还是坦地承认了，不惜用最尖锐的言辞，话还没有，就先刺痛了自己，“我杀了你。”

“嗯。”远持续了两个小时的烟终于停了，石很，坐久了不太舒服。夏抻了抻腰，话锋一转，“明天初一，我教你菜吧。”

啵地一声，夏屈指弹了弹贺狰的额，止住他这番奇怪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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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夏起了个早，果然开始手把手教贺狰煮饭菜。

“我知。”贺狰显然是个没耐心的差学生，双手兜靠在橱柜上说，“我喜甜。”

“那你为什么说我会恨你呢？”话题一旦打开就如脱缰的野，朝着某些不可预测的方向狂奔。山风呜咽中，夏侧首看向贺狰，淡淡地问，“我的心魂……真的是和你有关吗？”

“元旦那晚，广场上，你的心说你喜我。哼，人类真是太脆弱了，连承认一句‘喜’都不敢。”贺狰打断她的思绪，“我曾经警告过你别靠近我，可你偏要闯我的生活，既然闯来了那就是我的人。”

“贺狰，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我不是，你也不是，我嘛杀你？”

每当夏拒绝他的示好，贺狰就故技重施，噗嗤一声变回妖兽原形，垂首了她的脸颊。结果粝的粘在她的领衣上，上的倒刺与衣勾在一起，滋啦滋啦扯了好半天才分开。

贺狰久久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结上动一番，低声问：“你就那么信我？”

“普通的人类兵伤不到我，唯一能彻底杀死我的，只有我的角。”

“菜讲究平衡，不是你喜什么味就能拼命加什么调料的。”夏用手沾了些细盐

隔着厚厚的羽绒服和衣，并不能清楚地摸到狰角吊坠的突起，但贺狰能应到它的存在。他说：“我不会放手，但如果你要杀我愤，我也绝不会反抗。要么等你彻底接受我，要么我死，你获得自由。”

“没有为什么，错事就是错事了。”贺狰打断她。他的指尖从她的角，抚过嘴角，围着围巾脖颈，最终停留在她锁骨的位置。

她问：“那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