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3)

商晏沉默地伸手，抱住她的肩膀。殷梓尝试反抗了一次，却没能成功。

“这人世间，你不要的话，那就不要了罢。”

“不该如此，他不该变成那样。”殷梓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我记不起来，可是他不该变成那样……不对，不是想不起来，这里是，是污秽之，他不会在这里。他不该来到这里……我不该在这里想起他。”

此？”

这声音算不上太熟悉，可是与那乐声一般温柔。它随着万千雷声自她耳畔响起，她抬起，看向了前的人，似乎隔着漫的时光才又认了这个人，却又也像是短短的失神之后重新寻回了神智。

劫雷再度落的时候，却并不在商晏的边。商晏松了手，慢慢地后退了一步。

“天？”商晏握住她的手，渡劫的天雷自他后被引渡向前，落到殷梓旁侧，“天便是这样的。”

“我不记得了。”殷梓低声重复，“可是不会有区别的……人世间的冤屈侮辱，都是相似的，这人世间……”

“这样的？”

“师叔，天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商渡过了自己的寂灭，熬过了他的劫难，却在锻的天劫中折返了回来。他看上去与这些年里消瘦病弱的模样并不相同，可是那神却分明与平日并无太大的差别。

“师叔？”殷梓瞳孔稍稍睁大，意识到这是何，“我了？”

“天劫台本就是这样的作用。”商晏并未回，“天劫台引来天劫，本为行渡劫证用。此乃天劫台上方，将天劫度给他人再容易不过。”

“醒过来吧。”商晏微微地笑，却并不像是责怪，“大家在等你。”

“师叔……”

“你不世人，阿梓，你也不必去天人，不必谅他们。”商晏闭了闭睛，“你的师弟师妹师父，还有你的弟弟和边的其他人，你的人已经足够多了。”

腥臭的血中，她睁着睛看着那一地的悲嚎的冤鬼，却不曾记起来其中最重要的一片。她踏自己的心之中，却终究没有肯把她心中最净的那一块带到此。

“这就是你的本心。”商晏的神没有丝毫改变，“阿梓，我教过你，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在想什么，你就是你。”

“那圣人你——”

“我救不了师叔。”殷梓垂，“我什么都不到，而现在，我没能守住剑心，堕了，我不该离开此。”

明亮的雷光自他后落，那些血却不避不让，被那些雷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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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梓，去问天吧。”商晏微微松了手，而那些劫雷却依然在向前，“若是不明白，就去询问。等你有了结果再回来吧。”

“不，我不走。”殷梓看向了商晏握着她的手，“师叔……你还活着，那我不走了。”

“师叔会等我么？”

——

殷梓微微地摇，又继续看向那些倒影：“他是净净的，与这里没有关系的，这里是我的心。”

“你也去吧。”商晏伸手，在易无双肩膀上轻轻地推了一把，将他也推了天雷的范围之中，“你看上去已经知了自己的，可大三千，多看一也都是好的。”

“我太多愚钝，天劫台降的天劫中我没能悟天。”商晏并不在意地笑着，“甚至连累众人为

“圣人？”班舒哑然，“圣人将自己的天劫，度给他们了？”

“阿梓？”

“我会一直等你。”商晏的形慢慢地变淡，“我等你回来，我们会一起活去。”

“我什么都没有到。”

殷梓的瞳孔陡然间一缩，那些混沌的神智近乎一瞬间清明了起来。